萧陟奔过去见陈兰猗没有受伤, 然后看向钱平山。因为失血过多,钱平山脸上已经呈现出灰败的颜色。
秦暮半跪在地上给钱平山检查伤势, 陈兰猗一边给刘甜甜按压胸腔,一边低声说:“我已经给他处理过伤口了……”
然而最严重的一处伤在胸口,钱平山被人从背后捅了心脏,刀尖穿至前胸, 伤在这种要害, 没有手术条件,救不过来了。
秦暮抬头看向钱欣:“你不能再哭了,你要控制情绪。”他显然不会安慰人, 声音过于冷静以至于在这种情形下显得极为冷漠。
钱欣抱着钱平山哭得更加厉害,秦暮脸上带了急躁之色。
一直昏迷的刘甜甜突然吸了一大口气,狼狈地倒了两口气,在陈兰猗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陈兰猗见她醒了,便去安抚钱欣,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揽住她肩膀:“嘘,嘘,钱平山有话要说……”
钱平山侧躺着,艰难地握着钱欣的手:“别哭……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钱欣哭得快要喘不过来气,另一只手捂上肚子缩起身子,显然动了胎气。
钱平山求助地看向萧陟,萧陟立刻会意,架着钱欣的胳膊把她从钱平山身旁强行带走。
身后突然传来刘甜甜沙哑的声音:“袭击者动作很快,只知道是个男人,那时候兰猗哥哥不知道在哪儿。”
萧陟正扶着钱平山坐起来,闻言猝然回头,眼前的情景令他目眦欲裂。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秦暮按动扳机,陈兰猗就地翻滚,子弹擦着陈兰猗的大腿射出去。秦暮还要再开枪,被萧陟甩出的短刀打飞,秦暮手中瞬间又多了把枪。
此时陈兰猗已经站起来,身形灵巧地避开秦暮的子弹与他缠抖在一起,他们都被对方的速度惊住,脸上都带了凶煞之色。
萧陟亦加进其中,三人都极敏捷,萧陟和陈兰猗到底不想要他性命,虽有开枪的机会却没真伤他要害。秦暮敢下死手,但他以一敌二很是吃力,手中有枪却连抬手的机会都没有,三人一时难分上下,胶着在一起。
秦暮避开陈兰猗的一记锁喉,萧陟扭住他一只手,刚想让他冷静点儿,手却像被电到一般被弹开,掌心竟然真的出现灼伤的痕迹。
秦暮趁机跳出二人的攻击范围,下一瞬,他挥着一条大斗篷将自己完全罩住,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