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与阎韶白相比,自己真的很混账,没胆量承认心中的感觉,只会不停的逃避,看着阎韶白伤心又忍不住以尽乎于自虐的方式来惩罚自己,阎韶白说的对,莫风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懦夫。

以手掩面,嘴角僵硬的勾起来,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吧?

这又能怪谁?并不是他不想接受阎韶白,而是两人之间不止隔着两个国家,还隔着整整二十七年。

他不知道才二十岁的阎韶白能爱他多久,那人还是个孩子,崇高的地位注定了他一生里桃花无数,当十年二十年之后,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阎韶白还会爱一个老男人吗?

自己再没用,再不喜欢争,男人的天性和自尊也不允许自己默默看着爱人左拥右抱,却把自己当成个随时等候宠幸的女人,与其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他自当他的太子和皇帝,我自做我的贤王,岂不更好?

“阎韶白……”幽幽的呢喃声中泄漏了太多的感情,酸甜苦辣,无法言说。

出了贤王府,水月寒并没有急着回宫,只是悠然的迈着步子慢慢往回走,身后的林忠诚和两个侍卫默默跟随,小心观察着四周。

‘驾~’马蹄声声,在这片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响亮。

顿住脚步眺目而望,马背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如风般撞进了水月寒的眼帘。

“枫儿?”他怎么会来贤王府的?

‘嘶~’疑惑间马嘶长鸣,被莫风勒的经不住痛的马儿前蹄直立,好一会才再次站稳。

飞身下马,莫漓枫双手扣着水月寒的肩膀,恶狠狠的磨牙,“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你就这么讨厌我?躲我都躲到宫外来了,水月寒,你到底有没有心?”

怒吼,吼声里染着浓浓的哀伤,这就是绝望吧?没了顾及,不再忐忑,只想冲破所有毁掉一切,原来,爱一个人也可以这样痛吗?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要躲他?他不相信自己的心思水月寒看不出来,他的父皇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懂?

说来莫漓枫还真是冤枉水月寒了,水月寒是真的没意识到连莫漓枫也对他动了心,所以面对莫漓枫指控的目光,无措和愕然成了唯一的反应。

“枫儿,有话我们回宫说好吗?”放轻了声音低低的哄着,同时不忘回头警告般的看了眼两个侍卫,皇子直呼帝王的姓名,放在哪里都是重罪。

不过好在林忠诚是心腹,两个侍卫也不是蠢蛋,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