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看电影的必然喜欢最佳观景位置,通常在中间靠后一点,但是林秋接受了小杨的建议,电影票买后排靠走道,看起来虽然不舒服但是介于小杨说话时那可怜巴巴的语气,他还是听从了。
林秋眼角瞄到有个人跟到了洗手间里,也没在意,顺利地放水洗手一气呵成,出门时那位守在洗手池的兄弟点了点头,抢先往外走去,他放心地推门出去,眼前却出现了一堵墙。
一个令人不快的微笑,肌肉纠结的高大身材,看起来像混血儿的面容,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你好呀!”
严冬年的怒喝在不远处响起:“退后!”
林秋条件反射地往后想退回洗手间,但是眼前男人的动作更快,撕裂感从胸口传来,炙热与痛楚同时传导至大脑,神经反射命令他做出捂住伤处的动作。
“我想过了,其实只需要果断一点就行,必须要研究好预知,预知绝不能有计划,因为计划最容易预知到。”卫炎咧着嘴道,“况且,你毕竟不是预知本身。”
一个身影从侧边扑了过来,林秋能看见长到吓人的金色长发,那头灿烂的发卷住了卫炎,随即他们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被刺了?
林秋意识到这件事时,捂住伤口的手底下已经涌出了鲜血,血液浸透了衣服,没有淌下来,灼烧的疼痛感令他不自觉地靠到墙壁上,脑中迅速思考着这个位置是哪里——
如果心脏被刺,不是该泵出血到天花板吗?
啊,不对,那该是动脉吧?
动脉断了吗?
纷杂的思绪在接触到严冬年惊恐的表情时冻住了。
啊,这货居然也有这么恐惧的模样啊?
瞳孔放大、鼻翼抽动、不自觉地拼命呼吸、动作不协调、张着嘴却没有声音,这些都是处于恐惧中人的神经反射。
为了在紧急时刻身体被肾上腺素控制,僵硬得动不了,林秋还接受过小杨的专业训练,可不容易,而在人群中注意到神情异常的人更不容易,他花了好久才毕业。
严冬年正处于恐惧中……啊,好了点……咦,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