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不知道这是因为钟离曦习惯于戴起面具,又或者是因为早就知情。
「您知道吗?」林秋直接问道。
钟离曦双手搁在桌上握住,这个姿势令林秋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我看见过一次,但是老林说只是太喜欢女儿了,这种事真的不能随便说,万一是误会很容易毁了一个人,我们那个年代名声太重要了。”钟离曦深深吸了口气,用手不自然地搓着额头,“我以为……”
「我不是怪您,钟叔,我只是告诉您他曾经做过的事。」林秋打断了钟离曦的话,「他们都死了,我姐、我妈,还有他,都死了。放在那个年代,您确实也没什么资格来管我家的事,毕竟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挺会演的。」
钟离曦嘴角几乎往下弯成了一个直角,像桩雕塑般坐在那儿,过了好半天才道:“你妈妈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你相信我。”
作为一个老式作派的人,钟离曦所能表达的也仅只有这一些东西了,林秋能听出话语中隐秘的情愫,但是,他不会去纠结其中的真假,因为这和猥亵女儿根本没关系。
那个畜生抛出这个理由只是转移视线,试图引走儿子仇恨的罢了。
不过如此。
那时的林父是一个被绝症折磨的濒死之人,床前侍候的只有一个儿子,他不敢也不能再得罪这个唯一的陪伴者,顺着他的思维一想就能明白。
……不过如此。
林秋现在不关心这些,紧紧盯着钟离曦。
这位长辈面色煞白,慢慢充血胀红,变得愤怒无比,这个经历了风风雨雨的中年汉子正陷于回忆的风暴中,前半生的经验与多年刑侦的敏锐结合起来,令他很快明白了许多事,同时也领悟到了真相。
悲伤、悔恨、震惊、痛苦与愤怒交织起来,令钟离曦的情绪处于前所未有的激动之中,但是中年人的矜持与长年谨慎养成的自制令他无法在公从场合肆意地发泄情绪,只得紧紧握住手,咬牙切齿地把一切情绪往肚子里咽。
「你感觉到了吗?」系统的声音居然有些欣慰,「老钟如果觉醒成功,绝对比那两个姓陆的小子要成材得多!我操,这波动!」
话音一落,不等林秋反应,一股剧痛就钻入了眼睛——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