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扁着嘴把笔放回盒子里,“一只毛笔八十两银子呢,我给我自己买的。放你这儿回头又闹出什么事儿来!”
四阿哥瞪着眼睛,“一支笔能闹出什么事儿来?把笔给我!”
“不给,”苏伟抱着盒子往后退,他一开始确实是想给四阿哥的。可刚送出去时,却猛然想到现在还埋在自己床下的那箱子礼物,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
“就不给!”
“苏培盛!”四阿哥一挽袖子,绕过桌子就奔着苏伟而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出苏公公的讨饶声。
苏伟哼哼唧唧地坐在榻子上,揉着现在还痒痒的后腰,把今天自己遇到德柱的事儿讲给四阿哥听。
四阿哥甩着新毛笔写大字,心情尤其高兴,听了苏伟的唠叨,随口说了一句,“恩,你们两个倒挺像的。”
一句话说的苏伟一愣,德柱提到太子的一言一笑在苏伟脑中闪过,某个想法虽无根据却异常坚定的冒了出来。
二月末,宋格格被移到产房里,接生的嬷嬷和太医也都住到了正三所,宫里德妃一天三遍的来问,就连四阿哥似乎也紧张的坐立不安。
终于,三月初三,宋氏的一声呻吟打破了正三所的宁静。
苏伟陪着四阿哥呆在福晋处,福晋与李格格都进了西厢房。
四阿哥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手指敲着扶手,眉头紧紧锁着。
苏伟站在一旁,能看到门外来来回回的宫女、嬷嬷和太监,宋格格这一胎生的很漫长,到了傍晚呻吟声已经越来越弱。
福晋回到正殿,言语闪烁的道,“宋氏这一胎,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