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划乌篷船,”苏伟咬着被子,“我们晚上去乌篷船上看星星好不好?肯定和在京城的房顶上感觉不同。”
四阿哥无奈地笑了笑,“这几日就要回銮了,皇阿玛总是召爷和胤祥伴驾,爷不能私自带你出去,等下次好不好?”
“下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苏伟有点沮丧,“我喜欢这儿,这儿的空气和京城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四阿哥扬起眉梢。
“没有京城那么冷,虽然有点潮,但不会让人窒息,”苏伟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总觉得,这次回京后,很多事情要变了……”
四阿哥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伸手捏了捏苏伟下巴,已经没有肉了。
四月初,銮驾过嘉兴,太子收到了很多当地文人学子的拜帖,由此特意在望洋楼公开讲经,一时间江南文人趋之若鹜。
望洋楼连续热闹了三四天,最后在护军的保驾下,太子才得以脱身上了龙船,临行时众人两跪六叩,山呼太子千岁,东宫之尊在民间的声望,由此可见一般。
清明过后,南巡大军正式启程回京。
太子御舟上,索相加急送来的书信被烧成灰烬。
“殿下,索相准备一事可是出了变故?”太子侍卫统领阿进泰从旁轻声问道。
太子坐在木椅上,静默片刻,沉声开口道,“皇阿玛派了李光地带着密旨回京,索相安排的事无法再继续了。”
阿进泰敛了神色,眉头深锁,“那,殿下与索相会不会有危险?”
太子摇了摇头,拿起江南数千学子的请安折,抿了抿唇鬓,“皇阿玛知道李光地为人,本殿亦知道天下人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赐武柱国扇诗是确有其事的,以下是那首诗:逐径探幽涉景奇,攀萝扪葛不知疲。
回溪宛转湍流激,复岭逶迤堕石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