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样吗?规矩就是这样,俘虏就得随我们处置啊。”木格央小声地说,蹲下来,年轻的脸庞还挺不好意思的,“你踢也踢了踹也踹了,还没消气啊?我听最近过来的几个人说了,你脑子开窍了,还改了名字?”
“……”
“改成什么了?什么佐?木佐?”木格央灿烂一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木格央的催促下,钟蔚无语地说:“木钟蔚,叫钟蔚就行。”
“好听!怎么写?”
木格央拿出一块石头,让钟蔚蘸着新鲜的兔血写下名字。钟蔚心说这两字还没创造出来呢,盛情难却,费劲地写下两个端正的字:钟蔚。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钟蔚才从祭司那里得知:石头上写下血字就有了灵气,可以护佑名字的主人。再见那块石头,因为混合了各种动物和人血,那两个字泛着浓郁的暗红色。
木格央端详着了半天:“有这么直的字啊?”祭司教的字都跟蚯蚓一样。
钟蔚没法解释横平竖直是怎么回事。
好在木格央没追问,把石头一收,露出明朗的笑容,讨好地说:“还生气啊?我刚刚打了胜战,劫了很多战利品,你想要什么,我们挑去,好不好?”
“……不用。”
木格央将一块兔肉递到钟蔚的嘴边:“撒上了你说的盐,味道很怪,你要吃吗?”
肉都挨到嘴唇了,钟蔚不得不接过来。
木格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吃完,末了,又开心地笑了,想在旁边躺下。钟蔚不能忍了,噌的起身要走。木格央一把摁住他,气急败坏地说:“你还防着我呐?我不是没认出你吗?现在都知道你是我兄弟,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啊!好了好了,我抱点干草进来,再铺一床不行吗?”
再铺一床就能防得住长腿的狼?
这时代太危险了,钟蔚决定开挂炼一把刀,随身备着,谁来砍谁。他虽然生气,可也无奈。这就是一个见了合眼的人、一棍子敲晕拖回家的时代,能指望木格央的素质多有高?还好,虽然对血缘什么的不是很严格,对性向的要求也不严苛,但兄弟之间还是不能乱来的。
木格央看上去也坦荡,不像小人,只能怪这个时代吧o(>_<)o
第二天,钟蔚要回,木格央不让他走,说冬天了不再打仗,过几天跟他一起回部落,比较安全。钟蔚都不想说,这一路的虎豹狼虫都没把自己怎么着,冒出来一个木格央比什么野兽都狠。
战利品堆积成山,木格央有条不紊地分着。
他器宇轩昂,气度威严,看上去不像十七岁的少年,跟二十岁差不多。原始时代,成熟得早,有的人在这个年龄都儿女成行了。没听说木格央有子女,大概是一直在打仗没顾得上吧——不可能!见人就扑的家伙,打野战生下了多少也不知道,钟蔚越想越黑线!
钟蔚对战利品没兴趣,木格央拎了一件棕色熊皮大衣给他,冬天冷时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