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告诉我们,谁碰过阿爹的药!”木格央一双厉目,扫过众人。
被他指中的那个家仆战战兢兢,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只依次指了指祭司、木久、岩奴和另几个家仆。木格央冷峻地环视了一圈,待众人被威慑得说不出话时,才鄙夷地说:“哥哥,这些人中,谁最可疑呢?你不问问这些人,却嫁祸于从来就不接近阿爹的钟蔚,居心何在!”
钟蔚从不接近老国君,被传染就麻烦了。有一次被强行拉去,钟蔚都快翻脸了,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很“敬畏”老国君,从不靠近冒犯。
“阿爹的事先不说,但是钟蔚害得祭司摔伤,岩奴看到了。”木久还不放过钟蔚。
“你眼睛被糊住了吗?外人的话怎么能信!”
“有证据!”
很不凑巧,在钟蔚用粗糙的骨刀割裂竹台的竹子时,岩奴“领着”几个部落的孩子经过,其中一个才六岁,一看就不会骗人,指着钟蔚很肯定地说:就是这个人!我向狼神发誓!
木格央气得发疯,转向钟蔚:“你怎么不辩解?”
钟蔚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
系统眼瞎让他救一个瞎眼又自私的木久?结果把自己坑进去了?
好在木格央坚持不让步,而且屡次说出岩奴,木久心虚,立刻顺坡下:“玷染祭祀乃是死罪,我念在是兄弟的份上,先不惩钟蔚。木格央,我给你时间去找证据,若是没有,只能按规矩行事!”
局势变换,如六月的天。钟蔚站在干草上,百般感慨,没想到自己想拯救的人,一脚把自己踹进大牢里了,这滋味,够给劲啊,他真想抽木久十几鞭子。
隔着木牢笼,木格央坚定地说:“钟蔚,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证据。”
“你认为凶手是谁?岩奴吗?”
“不知道,我指着岩奴是让哥哥心慌,给我们找证据的时间。”
只怕你越找证据,就会证明一切是我干的,除了谋杀老国君那一挂。钟蔚想直接说出岩奴的身份,可是,这是他们的历史,不是自己的时代。或者一怒之下不管木久,任由他自取灭亡?不!他不会亡,他只会坑得一族灭亡。
钟蔚静静地思索办法。
咔嚓一声响,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木病进来了。木病,是木久的异母弟弟,比木久小一个月,常年缠绵病榻。钟蔚来了之后,给他换了些草药。木病一吃就知道药变了,病情转好,他对钟蔚颇为感激。
木病开门见山:“我知道不是你,你不会毒阿爹,木久是存心害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