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开阔,四周都是平齐的楼顶,眼前有一只鸟叼着虫扑腾着翅膀飞过。
视线下移,发现他站在一棵梧桐树的旁边,树上一窝幼鸟叽叽喳喳的冲他叫唤着,而他的左脚正踩在楼顶边沿,右脚已经抬起往前方踏。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陈池因为惯性右脚往前踩空,他赶紧把身子扭转到左侧梧桐树方向,后脚赶紧往边沿一蹬借点力扑到树上,与树叶一阵亲密摩擦后还是没抓到树枝直接往下落。
“嘣”的一声,头部痛得他以为要死了,痛得怀疑这是不是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碰到灵异事件。
疼痛伴着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声,陈池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陈池醒了过来,头一阵撕裂的疼,右手
无力,他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往头上一摸,似乎包着一圈圈的布。
抬眼就看到病床旁坐着一个哭得特别惨的女人,弯柳眉大眼睛,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过痕迹,一身高马大的男人正在忙着安慰她。
女人两手齐力锤他,“都怪你,看看儿子成什么样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
女人的眼泪让男人无地自容,连连低头认错,他心疼的摸摸她红了的手。
看到这一幕,脑海中浮现出三个人的日常,男人每日上班,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男孩每天学校——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陈池迟疑了一会,喊道:“m.....a?”
还没喊出来他感觉有点犯恶心得想吐,仿佛“妈”这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是那么的奇怪。但她确实是他的老妈,还没仔细想想,女人抬头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罗秀丽赶紧让老陈叫医生过来检查,医生检查完说:“能醒过来就好,醒过来情况就好多了。”
“很多地方都是轻伤,头部受伤就比较严重,他掉下来时有撞到了头,有些脑震荡,后续要住院观察。”
罗丽秀认真听着医生的话点点头,连连感谢医生后起身送走他。
医生走之后罗丽秀小心翼翼的看着儿子,她轻轻给陈池拉上了被子,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说:“儿子,哪不舒服跟妈说。”
不是他的错觉,头晕得他真的要吐了。胃里的东西即将要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