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二管家说的小厮只能是月柳了,他很有问题。
平安收到自家少爷的暗号赶过来的时候激动坏了,“少爷,你总算回来了!你不见的消息已经在府里传遍了,二管家昨晚连夜带人出去找,找到天亮才回来,我都快急死了!”
魏承悦的心沉了沉,“我才不见了一晚上,府里就传遍了?”
说到这个,平安面露气愤,“是啊,都怪月柳,他竟然在老夫人面前说你跟男人私会,很多下人都听见了。”
魏承悦仔细问过才知道,原来月柳竟然说自己把他支去买点心,回头就跟个男人走了,他追了半天没追上。
既然没追上,那二管家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而且他们明知他在清吟楼,又为什么早上才出现?
魏承悦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好好儿叮嘱了平安一通,然后带着他光明正大地回了家。
大管家看见他带着平安回来,脸色变了变,“三少爷,您昨儿一晚上去哪儿了?老夫人担心得整晚没睡,差点被您给气病了!”
魏承悦皱了皱眉,“什么一晚上去哪儿了?我想阿姆了,带平安去鹿山别院住了一晚。我不是跟月柳说了,让他回来给祖母报个信儿,免得让她老人家担心嘛?”
“这……”大管家眼珠动了动,“您还是随我去见老夫人吧。月柳没提过鹿山别院,反倒说您丢下他跟个男人走了!”
他不但在人来人往的前院说这种话,还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
“住口!”魏承悦听到他口无遮拦,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本少爷也是让你们胡乱编排的?”
管家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三少饶命!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月柳在老夫人面前说的,大家都听到了。”
“那个乱嚼舌根的奴才在哪儿?本少爷非把他的皮剥下来不可!”
魏承悦揪着管家的衣襟进了祖母的院子,谁知道刚一进去,就被人当头斥了一句,“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魏承悦丢开管家,乖乖跪下了,“祖母,月柳诬赖我跟男人私会,大管家也当众坏我名声,请祖母为承悦做主!”
魏老夫人垂着一双三角眼没动,倒是魏承悦的大伯魏陵质问了一句,“你说月柳诬赖你,那你昨晚去哪儿了,又见了什么人?!”
魏承悦咬牙道,“我去了阿姆的鹿山别院,平安可以作证。”
平安心虚地厉害,垂着脑袋一个劲儿的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什么?你竟然把外头的野男人带到弟妹的别院私会去了?你阿姆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恨不得没把你生出来!”魏承悦的大伯母李氏故作惊讶地插了一句嘴。
魏老夫睨了她一眼,李氏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那边魏陵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平安,“平安住的院子下人不少,他昨晚在不在一问便知。承悦,你真的要让平安说谎包庇你,让他一家子被你牵连发卖吗?”
此话一出,平安抖得更厉害了,在地上缩成了鹌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