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姜莨无按住白棠的后脑勺,挡住其他人探究的视线。
他对老鸨说道,“本公子懂万花楼的规矩,不会让老鸨你难做的,花魁赛才艺展示还没结束,他先陪着我,没问题吧,等开价时,本公子自会买下。”
老鸨本不想答应,但两个护卫从姜莨无身后站出来,浴血的气势令她不由自主身子一僵,这位公子大有来头啊,恐怕不是她能对抗的。
老鸨还想赚钱,可不想丢了小命,转念一想,大庭广众之下,料想这位公子也是要脸面的,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先让白棠陪一下,也是多赚些银子。
“当然可以,咱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客人就是玉皇大帝啊。”老鸨笑得极难看,脸上的脂粉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那就麻烦老鸨在二楼设立个屏风吧。”姜莨无没有放开白棠,随手丢给老鸨一锭金子,便搂着白棠上楼。
在开价之前,老鸨是不可能让是今晚的姑娘公子们进厢房了,进厢房就不值钱了啊,怎么也得先收钱再说,而二楼走廊上设立屏风就不同了,远离人群,又能看表演,还是能隔开同样花钱在二楼买清静看表演的宾客。
老鸨自然是连连答应,这么好说话又财大气粗的公子可难得一见啊。
参选花魁赛的人比较多,等他们在二楼屏风间安定坐下时,表演才过了一半。
两名侍卫被姜莨无挥手退下,只现在屏风内只有白棠与姜莨无二人,但即便如此,白棠也没能放松下来,因为他此刻坐在对方大腿上,让他颇不自在。
“那个,公子,我可以坐椅子的~”少年糯糯道。
“棠棠。”男人温柔的低语让少年浑身一颤,心尖都在打颤。
“你……”怎么知道我叫棠棠的。
白棠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眸里愁绪万千,记忆中,只有幼年去世的父母才会这般唤过他,进了万花楼后,就在没人这样喊过他了。
姜莨无将少年垂落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唇角上扬,“我叫禹巍康,字莨无,当朝三皇子,母亲是皇后……”姜莨无说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他的本意是想让白棠更了解自己,两人坦诚相见,却不想白棠听的越多,心便越凉。
公子是三皇子,皇后的嫡子,而他只是万花楼里的一个小倌,连良民都不是,天差地别的身份,如何能站在对方身边,是他痴心妄想了,才会有想陪伴在公子身边的念头。
“对、对不起……打、打扰了。”白棠脸色苍白如雪,挣扎着要远离姜莨无。
公子是以这个方式告知他们的身份之别,自己不能不识好歹,痴缠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