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人要死不活的孱弱样,他不敢再耽搁,迅速拧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只觉一股强烈的冷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冻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迫不及待的冒了出来。

“空调开的这么低?”

苏木打了个寒颤,随口嘟囔完,发现床上裹着一个人。姿势清奇,躺尸般四仰八叉的歪在床上,一只手在床边毫无生机的耷拉着,看起来就像是法制剧里的被害人……

苏木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人怕不是真有什么病,大半夜突然犯病晕厥过去,不然姿势也不会这么诡异。

况且这屋跟冰柜似的,正常人在这住一宿,还不冻出个什么事……

他一时担忧,灯也没开,小跑过去。结果手还没碰到对方,就见那人猛地睁开眼,幽暗的瞳孔在黢黑的房间里亮的惊人。

苏木吓的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傅成璟满脸不悦的支起身,掏出耳塞瞪他:“你跑我房间干什么?”

苏木见他精气神十足,一时也有些蒙圈,心想这怒气冲冲的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一时语塞。

傅承璟被他盯的莫名其妙,扒拉下额前乱翘的头发,掀开被子,裸着上半身,穿着黑色内裤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这人觉轻,风吹草动立刻惊醒,昨晚苏木大半夜来来回回上卫生间,他一宿没睡,后来实在忍无可忍带了个耳塞。

苏木正坐在地上,一抬头,可谓春光无限好。

他忙扭过头,半解释半责问道:“你在房间也不吱一声,都几点了,不上课了?还有,不说带我跑步训练吗?这才一天,你就放弃了,是话是屁!”

最后那话他觉得顺口,没过脑的说了出去,等说完才反应过来,‘是话是屁’这词是傅承璟的专用语,那家伙常用。

傅承璟大咧咧的走到窗户那,哗啦一下把窗帘拉开:“我又不是耗子吱什么声,还有,你选择性失忆吗?昨晚谁跟我撒娇,说今晚要打工,又辛苦又累,早上不跑步了……还有,你是不是肾不好,昨晚大半夜上了几趟卫生间,我被你吵了一宿……”

苏木觉得撒娇不撒娇的另说,肾不好这事,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当即怒不可遏。

“你才肾不好,汤喝多了,多去几趟卫生间很正常!有本事你憋着,你别去……”

说道一半发现那人依旧半裸着身子站在窗户那,怒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傅承璟嘴角一扬,双手抱胸,冷冷一笑:“我不!呵,你这是典型见不得别人身材好,嫉妒!”

苏木被他那狂霸酷拽的表情气的心悸,捂着胸口缓了半天才爬起来,看也不看他,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默念;不要和傅承璟一般见识,毕竟这孩子的亲妈都想大义灭亲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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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益凡踩着上课铃,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今天的老师不太好说话,站在门口训了他两分钟,才放他回去。

苏木坐在最后一排,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赵益凡小跑过去,老怀欣慰,小声嘀咕:“终于开窍了,知道占领高地了,这位置好,地中海盯不到。哎,一会他肯定要查我笔记,咱俩字体差不多,老样子,你的借我糊弄下……”

苏木点头,笑的灿烂:“我把我名字先写上。”

赵益凡一怔,瞧他拿笔就要写,吓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哥,这是干什么啊!地中海跟我有仇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没笔记,还拿别人的糊弄他,我得被他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