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个。恨兮君大闹一通,把清风门的差不多全都收拾了。”
曲岐相闻言抬眸,问道:“不曾杀人?”
“恨兮君有分寸,不曾杀人。”
“那也得罚。”他冷声道,“最近真是反了天了。”
“主上说的是。”
曲岐相点点头,正要再说点什么,余岁抢过了话头,接着道:“恨兮君如今一人拖着两个,且方兮鸣今时不同往日,是否应减轻点魂咒,好让恨兮君少受点伤?”
“你觉得这很必要?”
余岁:“……”
“一条狗而已。伤了也会自己好,他也死不了。正好让他疼着,长点记性为上。”
曲岐相开口,没人敢说不。余岁就算有心为安兮臣挣点好处,那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他只好顺着曲岐相的话说,道:“主上言之极是。”
“没事就去做你自己的事。还是去看着那条狗,省着他又想不开。”
余岁看了乔兮水一眼。
他还是那样瞪着双大眼睛,好似无所畏惧。不知是真傻没听懂还是装的,最好是后者,不然今天就要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乔兮水站得笔直,余岁鞠着躬。乔兮水低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余岁实在不知道他笑什么,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东西值得笑。
他抽了抽嘴角,直起身来,道:“属下告辞。”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去。头也不回的把门掩上,根本不再看乔兮水。
谁知刚出门余岁就闻见了一股血腥味。他抬起头来,瞧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健步如飞的走过来,脚步微瘸,好像是受了伤。
余岁以为是和谁血战了一番的林无花,但那人影看上去又不像女子,他眯了眯眼,定睛一看那迎面走来的血人——
刚出门去顺手把门掩上的余岁没过两秒,碰的又把门拉开了。
然后嗖的窜了进来,背抵着门,一脸难以置信的惊惧。
乔兮水:“……你干嘛。”
余岁:“………”
曲岐相也一挑眉,道:“说话。”
“…………主上。”他深吸一口气,道,“恨兮君……回来了。”
余岁话刚说完,身后的门就被一脚踹开来。
乔兮水惊呆了。
余岁很没面子的嚎了一嗓子,毫无尊严的被踩在了门下。踩着他的人浑身浴血,还喘着粗气,看上去是一路狂奔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