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兮臣揉了揉头发,道,“没事啦,是那些公子见我打杂同我闹,不小心弄到的。”

“怎么闹能闹出这么多伤来?”安停雨表情愈发难看,道,“出了事怎么不来找我?”

“你忙……”他遭安停雨凶了,立刻蔫了下来,道,“……花娘不让我见。”

“……那个死婆娘。”

乔兮水:“……”

他听见了什么。

他听见安停雨骂人了。

安停雨一时来气,骂完还不解气,又伸出根纤长手指来,狠狠戳了一下安兮臣的脑门,道:“你也是!她不许你就闹呀!这点脾气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呀!”

她说话时恨铁不成钢的戳了好几下,安兮臣脑门都被她戳红了,他一边捂着脑门一边后退,委委屈屈的喊道:“我闹她就找龟公来!我闹有什么用啊!”

“你……”

“停。”

安停雨话未出口就被打断了,她抬头一看,窗户边上竟站着一位表情冷漠白衣如雪的道人。

她这才猛然想起是位公子指名道姓地要她,连忙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匆忙行了个礼,道:“公子安好。”

林泓衣看了眼她,皱了皱眉,看样子果然还是厌弃。于是开门见山道:“多余的不用说了,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单独同我谈一谈。”

安停雨还有些慌乱,正想解释为何自己一介□□会有个孩子,闻言忽然一愣,抬起头来。

她在青楼待了这么长时间,油腻的见过故作君子样的也

见过,这么多年下来,早有了双分辨来客来意的眼睛。

很显然,眼下这个并不是为了寻一晌贪欢来的。

不是为此而来,能是为了什么?

她心下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又低身下去,这次好声好气的劝道:“阿昭乖,去后院做事吧,阿娘一会儿去寻你。”

乔兮水皱了皱眉。

作为父母,这个说法无论是古代现代,书里书外,都是一样的。

典型的敷衍人,乔兮水自己都不知道中了多少次亲妈的招。今个儿是安兮臣生辰,小孩子不懂那么多,看他今天死缠着鸨母,直逼得龟公出场把他拉出青楼扯到河边教训了一通,估计今天是打定心思要任性一把了。

乔兮水的猜测没错,安兮臣果然叫道:“我不要!”

兴许是她从前说什么安兮臣就做什么,头一次被他鼓着脸凶巴巴的拒绝,安停雨竟愣了一瞬,难以置信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