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青筠随之一掌,震得案角断裂:仅凭书中的几句话,凭你们的一番猜测,认定莫须有的未来,再以这根本未发生的罪名,定人善恶,判人生死?这就是灵修们奉行的道?
青筠,你钟百川被气得急喘,好半晌才略微平息,往案边一坐不说话了。
寒青筠不理会他,兀自翻书。
钟百川看着寒青筠的背影,扶额思虑,终于下定决心般起身,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香片,悄声放入香炉中:罢了,你再好好想想吧。说完便拂袖离去。
没过多久,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寒青筠不耐道:宗主,你无需再劝,我是不会
不会什么?
熟悉的嗓音贴在耳边,寒青筠猛地转头:阿烙,你怎么来了?
师尊在哪,我便在哪。邢烙嘴角勾着一抹笑,却不似往日的温顺,眼角黑色戾气缕缕浮现,带着几分邪气。
你先回去,我查完这些也马上回去。寒青筠不住看向大门,生怕有人进来看到邢烙。
邢烙挡住寒青筠视线,拥住他:师尊别看了,我入了山门宗门还会不知道吗?
阿烙,听话先回去,若有人挡你,我替你开路。寒青筠推开邢烙。
邢烙朝后一退,手撑上桌案,碰翻了香炉。
浓郁的烟香溢散,他瞳孔微缩,捻起一片还未燃尽的香:师尊,这香是你燃的?
是我燃的,怎么了?寒青筠不解。
邢烙冷笑一声,戾气如烟缓缓升腾:原来师尊这么喜欢蒙汗药?
在魔教想迷晕他,尚能说是为了保护。那此刻呢?试图把他迷晕在天问宗,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骗局?师尊刻意等他苏醒才离开魔教,为的只是把他引到天问宗来?此刻又假惺惺地在这做戏?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戾气裹挟着,充斥了邢烙脑海。
他用力地捏了一把残香,香灰从指缝间扑簌簌地落在案上:师尊,你又骗我。
我没有寒青筠话还没说完,藏书殿大门轰然被推开。
天问宗峰主长老与亲传、内门弟子们,以钟百川与方晓斓为首,全站在门外。
钟百川一声令下,弟子们便执着长剑与法器围了上来。
住手!寒青筠怀冰剑出,在身前地面划出一道弧线,护咒随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