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股脑把乾坤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翻找了半天,最终挑了块南地秘境取来的,上成的白玉晶石,决定亲自做一件物什。
以灵力做刀,寒青筠在晶石上划划刻刻起来,直到夕阳贴上海平面,才刻出一个乱七八糟的轮廓。
师尊。邢烙在不远处唤他。
寒青筠赶紧藏起白玉晶石,若无其事地与他一道回寝殿。
夜半时分,两人并排躺在榻上,寒青筠悄悄将睁开一只眼,偷看邢烙,观察了半晌,确定他睡着了,便蹑手蹑脚下了床,坐在塌边继续刻定情信物。
邢烙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偷笑。
寒青筠若有所感地回头,邢烙立刻闭上眼,保持呼吸平稳,寒青筠便毫无知觉地继续扭头奋斗。
黎明将近时,他终于修修补补刻完晶石,用红绳串起,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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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筠贪睡,常常过午时才起,邢烙便将结侣仪式定在了傍晚。
霞光染红天际,照得丝绦更加红艳,也更添几分喜庆。
魔教弟子点燃贴着喜字的灯笼,将两名新人迎入大殿。
花若柳难得真诚的笑靥如花,对着魔君与魔后的牌位,重重磕了个头,起身整整衣衫,清脆的嗓音高声念起标准的司仪台词。
寒青筠与邢烙在魔教弟子熙熙攘攘的祝福声中,拜过天地,拜过邢烙父母牌位,又相互一拜,随着最后一句绵长的送入洞房,在几名魔教弟子的簇拥下,入了寝殿。
百年来,魔教终于又迎来了喜事,其余弟子纷纷落座,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
少主怎么娶了个男妃?一名女弟子道。
花若柳白了她一眼:少主喜欢,你管得着么。
唉女弟子轻叹一声,难怪少主都不正眼看我,原来是喜欢男子。
唉他边上的男弟子也叹了一声,粗狂又豪放,早知道我就该殷勤些,说不定今日这份殊荣,就是我的了!
花若柳狠狠拍了男弟子脑门一掌:你天天守在少主殿外,他几时正眼看你了。一个个都给我闭嘴,再肖想也没用。咱少主心里满满当当的,都被少夫人塞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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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中,最后一名弟子斟满合卺酒,揖身退下,合上殿门。
邢烙从怀中取出一件形状奇特的玉器。此物两头各有一把小指大的锁,中间一个小环,将两把锁连在一起。
这是同心锁。邢烙往其中一把锁中注入灵力,递给寒青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