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烙道:师尊,呼唤你赠与我的刀佩。
寒青筠闭上眼,在识海中描绘自己一点一滴刻出的玉佩。
同心玉锁亮起白色光华,白光凝成一个小球,脱离玉锁,漂浮至半空,随后渐渐拉长,形成一把刀的模样。
邢烙握住刀柄,又亲了一口寒青筠的脸,让他与自己一同握刀。
白光散去,萦心刀现,赤红刀刃所过之处,戾气争相逃散。
去死吧!心魔!寒青筠气势十足地大吼一声。
萦心刀落,黑色傲血狂颤着,铮然碎成两段。
魔教大殿开始崩塌,黑色戾气化沙,汇入天地,天地溶解成一团白雾,随后一切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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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中,寒青筠与邢烙并肩躺着,十指相扣,同时睁眼,又几乎是同时坐起身。
邢烙紧紧拥住寒青筠,双手用力至极,几乎要将人融进怀里。
寒青筠抚着他的头,亲吻他的侧脸。
塌边,花若柳心急如焚地守了五日,好不容易等到人安然无恙转醒,两人竟都没发现她,兀自亲热起来。
她翻了个白眼,用了咳了两声:少主!夫人!
寒青筠发现有旁观者,仓皇推开邢烙,邢烙不满道:何事?
无事。花若柳揖身,既然劫已安然度过,那属下便退下了。
邢烙挥挥手,满脸写着还不快滚。
花若柳极不痛快地离开,邢烙再次抱住寒青筠:师尊,迟了的洞房,该补上了。
不等寒青筠脸热上头,寝殿门被推开,花若柳又闯了进来。
少主,有弟子来报,大批灵修抵达生死海岸,手持兵刃法器,进犯生死海。花若柳急促道,第一批进犯者已被我们驱逐返回,他们此刻正重新整装,随时准备再犯。
你们将邢烙现状与魔教立场,传达出去了吗?寒青筠问。
花若柳:早放出话去了,有用才怪。
寒青筠本以为,灵修们忌惮邢烙的戾气,只要声明戾气消除,摆明立场,他们便不会主动生事,之后只要不出魔教,不让灵修们寻到破绽,定能保魔教安定,就如当年邢烙一家蛰伏魔教中时,灵修也不会进犯魔教一般。
然而为何这次,灵修们如此激进。
他们忌惮的,并非恶,也非戾气,邢烙看出寒青筠的困惑,而是强者与他们道不同。师尊你站在我这边,且与我结为道侣,在他们眼中,便是修真界灵根最强的两人结合,而且在魔修一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