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舔了舔修灼的后颈的绒毛当作招呼,练溪川才慢吞吞道:“不好吧?”
“你们都在修炼,我去休息,是不是有些……”
用软绵绵的小爪子捧住练溪川的猫脸,修灼亲昵地用侧脸蹭了蹭对方的鼻尖,哄劝道:“你状态不好,气息躁动。”
“勉强修炼,也只会事倍功半。”
被点破的练溪川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耳朵又羞又窘地贴在了脑壳上:“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摇了摇头,轻而慢地舔过练溪川嘴角的绒毛,修灼将声音放得更柔:“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安抚地回舔着修灼的脸颊,练溪川长叹一口气:“有些事,我想破脑袋都搞不明白。”
“我也知道,现在想这些事,意义不大。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我实在太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怎么就这么招他们恨了?”
修灼羽扇似的睫毛忽闪两下:“愿意和我说说么?”
憋闷已久的练溪川几乎迫不及待地开口:“我们之前说到因果,唯我也很看重因果。所以道天门如此针对我,必然和我有一段‘因’,才会结今日的‘果’。”
“应独醉说道天门曾经派出过十名渡劫期修士围杀他,但没有成功,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就说明,我和道天门之间的恩怨比逆天门还要大。”
“什么样的恩怨,能够让道天门耿耿于怀几万年?我又是如何才能和一个门派结怨?”
“而且和道天门结怨的是以前的我,他们为什么会对现在的我紧咬不放?他们是知道什么?还是单纯地想要灭族?”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融合猫尾时获得那些记忆片段中,竟然没有一丝道天门的痕迹。是道天门那时没有追杀我?还是对我来说,道天门的事根本无关紧要呢?”
“还有,应独醉说,道天门高阶修士不可轻易出手的规则,在我身上特别严格。这又是为什么?我的特殊之处在哪里?”
“我越细想,越觉得混乱。好像只差一点点,我就能将所有线索全部连上,找出真相。”
修灼沉吟许久,忽然询问道:“川川,你仔细和我讲讲你是如何运用邪秽之力的。”
“嗯?”练溪川恍然大悟:“你觉得,我和道天门的恩怨,或许和邪秽之力有关系?”
“若要说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修灼舔了舔三瓣嘴:“那就非邪秽之力莫属了。”
“我们搞不清楚对方的想法,只能从自己身上着手。”
练溪川深觉此言有理,立刻将邪秽之力的特点、在经脉中运转的方式、邪秽之力的来源等等,一股脑地细细讲述给修灼。
他直讲到口干舌燥,修灼也始终是那副平淡模样,只是偶尔点头示意自己还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