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独醉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用上古神符强行破出空间通道,逃出独活秘境。独活也便宜行事,顺手将练溪川和修灼一块丢了出来。
双方算是前后脚脱离秘境,可惜练溪川和修灼到底是迟了一步,没能拦下应独醉。
“对了。”练溪川再次朝修灼的方向挤了挤,脑袋都半枕到对方的肩膀上:“你和应独醉,怎么会发生冲突?”
“是他特意找上门来的。”一边回答,修灼一边干脆抱住练溪川的后背,让他躺得更舒服些:“他的目标其实是你。”
“他不知道你被独活带走,只以为你我暂时分开行动。所以他打算先将我擒拿,以此逼你现身。”
练溪川得寸进尺,干脆将腿也搭在了修灼身上,手指不老实地在对方胸口划拉着:“看来他的计划没有成功喽。”
一把按住练溪川试图探进自己衣襟的爪子,修灼斜睨他一眼,回答道:“本就不可能成功,一切都是他的妄想罢了。”
“他妻子寿元已尽,神魂消亡,只剩一具躯壳。他能使那具躯壳重焕生机,也不可能重铸神魂。”
“而转为鬼修的前提,便是神魂尚在。”
“我倒是好奇,道天门怎么敢夸下海口,能帮他复活妻子呢?”
“哪怕他们能使那具躯壳重新诞生灵智,那也不再是应独醉的妻子了。”
练溪川将脑袋埋在修灼的胸口,隐约露出的半双眼睛目光执拗,紧盯着对方的严谨的领口往里面伸爪子,嘴上则漫不经心地回道:“还能怎么回事,骗他呗~”
“左右应独醉打不过道天门,就算最后发现自己被骗,也顶多是无能狂怒。”
“道天门视我为眼中钉,视应独醉为肉中刺。无论我俩谁胜谁负,道天门都是最后赢家。怎么算,它都不亏。”
修灼失笑,不过仔细想想道天门对待他俩和逆天门的态度,练溪川的猜测还真不是无的放矢。
“应独醉能成为殉道榜第一,绝非只知道用拳头说话的莽夫,他当初未尝不知晓道天门的小心思。只不过,他那时自信能玩弄你我于股掌之中,所以才决定一试。”
“能成最好,不成也无甚损失。”
“但现在,应独醉已经明白我们并不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他决计不会再因那丝微小的可能性和我们冲突,以至最后让道天门白白捡了便宜。”
练溪川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注意力显然并未在修灼的话上,而是压低声音呢喃道:“我还从来没有和这么白的小白兔双修过呢……”
手指卷起修灼一缕反射着月光的莹白长发,他发出委屈又可怜的叹息声:“唉……”
修灼无话可说,他实在是不明白,练溪川到底为何如此热衷于双修?毕竟他们未曾修习过此类功法,双修只能怡情却无法养身,不能帮助他们增加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