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的,是褪去一切过往温柔的一句“但我不喜欢你”。
头顶的灯光闪烁,回光返照似的继续工作。
时寻收敛思绪,默默垂下眼帘,自嘲道:“我倒是想,但人家不愿意。”
“哈?”段颂飞乐了,“哪个不长眼会拒绝你啊?”
时寻苦笑一声,没说话。
他不想多提这件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顺手摘掉了帽子。
“困了。”时寻反手把帽子扣在段颂飞的头上,起身离开,“继续帮我‘站岗’吧,谢了。”
时寻不喜欢这种人多又喧闹的地方,好在段颂飞和他身形较为相似,在这种光线不明朗的地方戴上他的帽子,也足够糊弄那些不怎么走心的盯梢者。
他避开人群,从后门绕行离开。
酒吧外的新鲜空气涌入,纾解着胸口的烦闷。
他打开手机,习惯性地切入相册,点开了最近浏览的那张证件照。
证件照上的人朗眉星目,眼底藏着严肃神情都掩不尽的意气风发。
而照片最底端,藏着一个透明到几乎看不清的水印——“柏沉故”。
时寻闭上眼,按熄了屏幕。
他松了松眉心,自言自语地感慨着:“怎么又打开了……真是喝多了。”
晚夜缱绻的风裹卷着微凉,催促着他拾起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