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正打算提出调监控的解决方案,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归属地,时寻心下一沉。
他明白换号码躲避家中电话的办法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他们顺杆找过来的速度着实是令人恼火。
不过也好,就算这几天家里不找他,他也是要和他们摊牌的。
毕竟他还要去找柏沉故,即便是身上有个挂名的婚约,也不合适。
他向前台致意先行离开,移动指尖到接听键上。
通话空了几秒,对面才出声问道:“最近还忙吗?”
时寻不想接茬这种不冷不热的寒暄,开门见山地表达出自己的意图:“白叔,您还在津松吧?方便的话,我们今天见一面。”
电话那头愣了愣,很快应下。
外面人多眼杂,谈退婚实在不够妥帖,时寻思忖片刻,把交谈的地点定在了酒店。
回到房间,时寻开窗通风,静等对方的到来。
人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快。
脚步声停在门口,时寻旋即扬声道:“门没关。”
中年男人从门口走进来,与时寻隔着桌子对坐。
这个被叫做“白叔”的人跟在他父母身边近三十年,是家里非常信任的人。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他接到“婚约通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