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抬起眼,等待他的只剩下关合的房门。
“……”
直到白叔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时寻才堪堪从震惊中捞回些许心神。
他失力地躺在床上放空,整个人像变成了平面,轻飘飘地搭在被褥间,虚浮得不像样子。
他是被庄瑞强行拉回三维世界的。
庄瑞说校长心血来潮要对整体研三同学表示慰问,晚上不定时要来宿舍。
时寻消化了两三分钟才明白他的意思,迟钝地表示晚些会回去。
当晚,校长没来,大家等到烦了,纷纷上床睡觉。
时寻爬上床铺,却迟迟无法入睡,最后被迫在昏沉中闭上双眼。
一夜时间流逝,一通电话终止了他糟糕透顶的睡眠。
时寻眯着眼接听,耳边朦朦胧胧地传出人声:“在宿舍吗?”
声线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时寻听不出是谁,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啊……”
对面静了几秒,回答的声音不轻不重。
“柏沉故。”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