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转动手柄,悄然进入房间。
“时寻。”
他轻悄悄地唤了一声,时寻却显然处于深度睡眠中,没有丝毫回应他的意思。
柏沉故小幅度地呼出一口气。
他走到衣架旁,取出兜内的结婚证,放进衣柜里单独上锁的盒子里。
放好东西后,他习惯性地伸手靠近洗手池,但手刚贴上水龙头便调转了方向,重新按了泵酒精凝胶。
一切准备就绪,柏沉故仔细寻找落手点,小心地抱起时寻。
沉睡中的时寻一动不动,如同乖顺地贴在他身上。
柏沉故面不改色地穿过护士站前的走廊,向电梯走去。
几个护士见鬼似的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安静得诡异。
直到柏沉故抱着人进了电梯,护士们才炸开了锅。
“那是柏医生吗?”
“是我夜班值太多,眼花了吗?”
“是谁说柏医生一向只谈病例不谈感情来着?”
“孩儿们,人间铁树开花了啊。”
从办公室到楼下停车场的距离不近,柏沉故始终保持着同一姿势,力图不晃动。
但放时寻到副驾上时,人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