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注视着靠着头枕呼呼睡去的时寻,低声叹了口气,轻飘飘地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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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在摇晃。
像是一脚跌空陷进云层里,整个人都被绵密的荷尔蒙包裹着。
“阿寻,别躲。”
柏沉故按着他的胯骨向下压,强硬地禁锢着他的行动,阻止他向外抽离。
不甚明亮的感应灯不断点亮又熄灭,间歇地勾出交叠的人影。
时寻隐忍地咬住柏沉故的肩膀,力道咬合到一半却霍然松开,转移到了自己的腕臂上。
强烈的刺激冲击着神经,他压着干痛的嗓子,嘶哑地闷哼一声。
真实的疼痛唤醒了时寻。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耀目的阳光压在眼皮上,打碎了虚无的梦境。
时寻松开嘴,移开莫名其妙钻进他嘴里的自己的手腕。
他好像梦见酒店那晚的事了。
说起来有些遗憾,那晚他和柏沉故温存的时间其实不长。
都怪柏沉故太能折腾人,附上酒精的加持,他在浴室里时就累得昏睡了过去。
等他半夜醒来时,对方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