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好奇地点进去,这才发现自己回复的那层居然完全变了质,成了许多和医生谈恋爱或结婚者的吐槽地。
他们纷纷向屏幕里吐苦水,描述自己的另一半是如何“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一圈看下来,时寻才第一次站在医生家属的视角上得知医生这个职业的忙碌,而这其中加班最夸张的,非柏沉故所待的外科莫属。
看着那些「一线外科医生根本没时间出轨」的打趣,时寻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想到领证那天做手术做到半夜是柏沉故的工作常态时,他抓在手机上的指尖不由得收紧,心疼逐渐塞满整个心脏。
不就是个杯子吗?津松这么大,他还就不信买不到一模一样的了。
时寻打开电子地图,在备忘录里一家家地标注好市内所有的艺术家居制品店。
准备就绪后,时寻换好衣服出门。
他无意抬起眼,视野里却意外出现了一张醒目的黄色便签纸。
玄关旁的门板上,柏沉故的字迹清晰地印在签纸上:「手上的药需要换,东西在左手边的塑料袋里。」
时寻移动视线,伸手拿起柏沉故说的口袋。
昨天柏沉故给他换药时用的东西都在里面,倒是唯独缺了一副白手套。
时寻伸手摘下门上那张便利贴,小心折好放进衣兜,打开了塑料袋。
他觉得疼,敷衍地换完药就在和阿姨告别后离开了家门。
在外面跑了一整天,时寻也只逛了计划里的半数店面。
他不知道柏沉故几点下班,只好带着买到的七八个杯子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