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段日子温暖过他的整个青春。
“别胡思乱想了,再喝点!”
段颂飞的吵嚷抚平了记忆里支起的碎片,促使时寻醒过神来。
时寻伸手拉下段颂飞的酒瓶:“行了,回家睡觉吧。”
但段颂飞还在扑腾。
时寻懒得理他,结账后就扯着他的脖领去打车。
上车的时候,时寻犹豫了几秒,还是报出了段颂飞的小区地址。
那晚,时寻在段颂飞家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段颂飞从卧室里出来时看见沙发上有个人,吓得差点没把昨晚的烧烤吐出来。
时寻是醒着的,却半句话都没说。
段颂飞察觉到了异常,他迷迷糊糊地靠近过去,这才发现时寻的手正捂在胸口下方,整个人面色苍白。
“时寻。”段颂飞唤了一声,“你怎么回事?病了?”
时寻摇摇头:“没事,老毛病了,歇会儿就行。”
他这一摇头,段颂飞才发现他额间的碎发几乎全被汗液浸湿了,他担忧道:“没事个鬼啊,跟我去医院!”
时寻这会儿没力气发脾气,根本拗不过他。
段颂飞打车带着时寻到了最近的医院,时寻艰难地挪下车,抬眼的瞬间却险些没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