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灌木里被压过的枝节还在吱咯作响,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
“我问,是谁推的!”
柏沉故再度发问,克制着愠怒的声线里充满威压。
几人中终于有人开了口:“他自己推了郑路才倒进去的,凶什么凶,高三的就了不起吗?”
柏沉故的语气强硬,不留半分余地:“眼瞎就去捐了!刚才那种姿势可能是自己跌进去的吗?”
那人看了眼手边搀扶的郑路。
柏沉故伸出手,轻拉了一下时寻褶皱的校服。
时寻额角的青筋乍起,积蓄的血渍从蓝色的校服边缘阴出。
那人又道:“你呛我干什么?就算郑路不小心推了时寻一下能怎么样?是时寻先动的手,时寻三天两头打架,流这点血有什么好疼的?”
柏沉故尽力避开时寻的伤处,把人打横抱起。
他瞪着说话的人,咬牙切齿道:“不疼?那我划你一次试试!”
那人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们最好祈祷他没事。”
柏沉故撂下一句狠话,抱着时寻匆忙离开。
他拦了一辆车,直接打车去往医院。
见时寻咬得嘴唇发白,柏沉故担忧道:“疼别忍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