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没出息了,接个吻都腿软到差点跌倒,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都可以不用见人了。
他撑起身,无意识地咂了咂嘴。
嘴里的薄荷味还是很重,清凉缠绕在他的唇舌间,竟依旧灼得他口干舌燥。
残留的糖块磕在齿间,发出一声闷响,时寻搅动舌尖,挑起了半块薄荷糖。
他蓦地抬起眼:“那个,你的薄荷糖好像留在我嘴里了,你还吃吗?”
柏沉故:“……”
时寻说完,唇瓣处暗暗传来痛感,他倒“嘶”一声。
柏沉故无声叹息,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小心地替时寻擦拭嘴角。
“抱歉,今天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会尽量选择别的方式。”
一动不动的糖块在舌底化开,自内向外地在时寻口腔里散开一抹凉意。
叠好用过的纸巾,柏沉故收起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时寻没听懂他的话,视线跟随那副眼镜下坠:“我倒是一直忘了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是没度数的装饰镜片?”
柏沉故抬起手里的镜架,顺着他的话答道:“有度数,但不高,主要是工作时防蓝光用的。”
“哦。”时寻满意地点点头,“我以前假性近视的时候你不戴眼镜,现在你戴的时候我又不戴了,倒是怎么都不耽误我们亲近。”
柏沉故托着眼镜的手一顿,他睨向时寻,又快速别开眼。
“走吧。”柏沉故对时寻道,“再不回去,他们的戏就没法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