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肩膀处的手指悄然向内滑动,掠过衣物的交界处,一寸寸地沿着对方颈项间跳动的青筋上移,最后捏住了时寻圆润的耳垂。
柏沉故的指尖轻捻,怀中人的脊背随之一颤,分明的颤抖顺着脊骨上传,反馈在他的掌心。
太相似了,这反应和梦里也太相似了。
一种虚妄感在柏沉故的心头挖开一块空荡,也模糊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他把吻收得更紧了些,舌尖疯狂地翻搅着时寻,妄图在其中探索到强烈的真实感。
微凉的耳垂在轻磨下逐渐发烫。
在柏沉故的侵略下,时寻的腿脚不觉失力,一步步向后退动。
直到,退无可退。
床铺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两人步调一致地跌下去。
时寻坐在床头,后脑处柏沉故托着的手掌缓冲了撞击的力道。
他抓着领带的手终于松开,沿着柏沉故微曲的脊背向下摸索,落在对方的腰带上。
后腰处的触动如同醒神剂,捏紧了柏沉故最后一根神经。
他收敛气息,压抑着眼底的灼热,咬牙道:“时寻,你真的想好了吗?”
时寻蹙紧眉头,唇上尽是厮磨后留下的殷红。
他轻启嘴唇,两片唇瓣轻轻蠕动:“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我还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
柏沉故的双眸倏而睁大,脊骨周围的皮肤紧紧收束,绷紧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