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顺着柏沉故的视线向门口看去,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女人正站在那里。
他讷讷地问出声:“她是……”
“阿婆的女儿。”柏沉故抬起手,递给时寻一张捏到发皱的纸,“这是手术知情同意书,她签好了。”
时寻眼眶酸涩,低头埋在柏沉故的肩膀上:“阿婆有救了对吗?”
“是。”柏沉故柔声重复着他的话,“阿婆有救了。”
短暂的温存被难听的声音打断:“喂,你们是以为找到我姐就万事大吉了?你们打了我的事可还没完,这事一天不解决,我就赖在医院不走,非要闹到医院开除他才算完。”
两人从拥抱中分离。
柏沉故的声音低冷,如同根根寒针细密地扎下:“你骗保的事我报警了,相关证据也已提交完毕,这会儿警察快到楼下了。在他们到达之前,我有件事要先和你清算。”
他刚伸出手,时寻就拦住了他:“你是医生,这种事我来做。”
柏沉故咬肌轻移,敛声道:“别伤到自己。”
时寻轻笑一声,压迫性的视线落在准备离开的男人身上。
“你每天都说有人打你,要是就这么毫发无损地走了,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
似乎是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驼背男拔腿就跑,却被柏沉故一把拽住。
他惊慌地嚎叫着:“打人了!有人动手——”
那句话没说完,人就被时寻一脚踹进了沙发里:“劳资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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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多踹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