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路向窗边歪斜身体,鄙弃地向柏沉故扫视一眼:“原来你不敢谈这事啊?”
“哦对了。”郑路故作惊讶地挖苦道,“你当年就是因为这事离开津松的呢。”
柏沉故不想继续听,厌恶地重新扣动车门。
郑路却仍不依不饶:“时寻当年就是恶心同性恋才对我动的手,人从骨子里就认同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他现在觉得新鲜,以后呢,你又能留住他几天?”
柏沉故眉眼一低:“有一天算一天,如果他想从我身边离开,哪怕就是下一秒,我都会即刻还他自由。”
郑路不解地谩骂道:“你可真他么有病。”
柏沉故充耳不闻地拉开车门。
车门擦过郑路探出的脑袋,险些挤住他的指尖。
“艹!”
柏沉故拧动钥匙,从车位上移出车身。
郑路恼火地看着柏沉故亮起的车尾灯,大声嚎着:“柏辰,你不用得意,我等着看你被他丢下的那天!”
柏沉故头也不回地离开,直奔时寻所在的实验楼。
他敛步站定在楼下,仰头望去,就像这些年悄悄来看时寻的每一次那样。
不同的是,这次他有了和时寻见面的身份。
柏沉故拨通电话:“阿寻,事情办完了吗?”
“快了。”时寻的笑音低低,“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