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宋秋秋当年好像也上了津宁工业大学。」
看到消息的最后一行时,时寻的脑子里嗡鸣一声。
原来他不在的这些年,郑路早就重新缠上了秋秋。而这样屈服于暴力和恐吓的日子,秋秋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捏紧手机,郁结在胸口的浊气不上不下地哽住,噎得他闷窒异常。
柏沉故关紧水龙头,接过拖布单手卷拧,放在一旁沥晾。
时寻犹犹豫豫地看向柏沉故,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出时寻的踟躇,柏沉故先开了口:“秋秋遭遇了家庭暴力,你想帮他离婚,对吗?”
时寻错愕地抬眸:“你、你都听见了?”
“没有。”柏沉故如实道,“我看见了他们手上成对的婚戒,加上秋秋的反应和他略显奇怪的走路姿势,猜出来的。”
时寻激动地抓住柏沉故的小臂:“走路姿势怎么了,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柏沉故不敢确定,无奈地摇头道:“不好说,得再见一面才知道。”
时寻揪心地攥紧拳头:“我其实悄悄在他兜里塞了张小纸条,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面试等候时,实验室给每个人发了一张信息确认表。
时寻发现自己的信息有误,就在表格上方附了一张便签纸勘误,后来考官要求他把修改的内容誊抄在原版的信息表上,便签就留在了他兜里。
纸条上有他的电话和住址,也不知道秋秋能不能看见,他更担心的是,秋秋会无视他的帮助。
时寻清楚地明白,如果秋秋自己不能勇敢站出来,他作为一个外人,即使是帮助报警,事件也只会不了了之,而事后,秋秋定然会遭到更严重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