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柏沉故这个时候要离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惊惶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登时引起了周围同学的注意。
数学老师皱眉呵斥道:“干什么呢时寻,没睡醒?上课了知不知道?”
叱骂声戳醒时寻的失神,他出声道:“老师,我有重要的事需要请假。”
老师不悦地问他:“卷子做完了吗就请假,随堂测验就不重要了吗?”
时寻急切地向前半步,身子不慎撞到桌角,课桌向旁偏移,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按住疼痛处,语速极快地说:“老师,做完卷子就可以请假吗?”
“行,你先写完再说。”
那话音未落,时寻就抓起手中的卷子向讲台走去。
“谢谢老师!”
他把利用课间时间做完的试卷往讲桌上一放,不等老师再做反应就一溜烟地冲出教室。
光线渐沉,傍晚迫不及待地与黑夜交接,时寻不管不顾地赶往柏沉故家中。
他不知道那封信是什么时候放在他桌子上的,也不知道柏沉故是不是已经走了,但这是他唯一能找到柏沉故的途径,他必须尝试。
他需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混乱的呼吸与疾风交织,被浑浊地抛在脑后。
在靠近柏沉故家仅剩十几米的时候,时寻看见了在楼下等待的车辆。
他认得,那是柏沉故家里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