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的“家人”和“恋人”的发音也是差了一条太宰跳的河那么宽,也不知道国木田得要怎么听,才能听错成那个样子的。

垂着脑袋想了半天,奈奈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作为一个“干啥啥不行、放弃第一名”的天朝资深退堂鼓表演艺术家,奈奈子很快就放弃了继续琢磨这个无解的问题,随便给这件事找了个解释的理由。

——可能是加班太多所以独步哥哥耳鸣了吧。

奈奈子准备回去之后和与谢野说一下,让与谢野给国木田做个体检,身体不好还是要早点治疗。

她在心里这么想到,面上还是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小脸,干巴巴地对国木田说了一声:“噢。”

看起来像是信了,又像是“我敷衍一下表示我信了”。

国木田判断不出奈奈子这个反应到底是代表着前者还是后者,但是出于对“好孩子”的信任(以及掩耳盗铃的想法),他十分独断专行地在前者上打了个大大的“√”,坚信奈奈子是信了。

他走进了屋里,把起居室里堆得到处都是的垃圾和杂物都踢到了一边,想要给自己开出一条路来——他没法像是小个子的奈奈子一样很轻松地在杂物间落脚——但是才走了两步,到底还是无法忍受地开始弯腰收拾杂乱的房间。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他一边把丢在榻榻米上的一件花纹羽织捡起来,一边头也不抬地继续问道。

花袋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转动脑袋,把目光投向了奈奈子。如果没有征得奈奈子的同意的话,他也是不会把奈奈子拜托的事情随便告诉给别人的,哪怕这个“别人”是他的好友国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