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顺着同伴的话看去,果然看到角落处有个年轻男人。
同伴继续说, 就是他,你长点心。这人这些日子天天往我们酒吧里跑,昨天你调休他还问其他同事说你怎么没来上班。
借着昏暗的灯光,谢渺发现对方五官还算端正,长得不能算是丑,但是和帅也挨不上边儿。
而且看过来的目光怪怪的,让谢渺觉得很不舒服。
谢渺轻声跟同伴说:下次他要是再问起我。你就说,我不搞基。
同伴了然地笑了笑,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热场已经结束,谢渺作为这个酒吧的常驻主唱,接下来整个晚上都是他来热场子。
随着时间的迁移,酒吧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谢渺额头的汗都流到了鬓角,也没心思再去注意一个两个台下的人。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酒吧快要打烊,谢渺作为主唱才终于休息。
舞池里的人逐渐散尽,醉的醉,倒的倒,谢渺摘了耳麦,往后台走。
换了衣服,和同事打了声招呼,谢渺就准备回去休息补觉了。
路上,刚走出一段距离,谢渺就感觉不对,身后好像有人跟着。
借着路灯下的阴影,谢渺走过一个拐角,停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果然堵到一个人。
对方明显神情愕然,一时有些慌乱。
谢渺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还是刚才酒吧角落里那个男人,谢渺冷着脸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
谢渺也不想理他,他上班累的很,见对方不说话,他转身就打算走了。
然而对方一下拽住了他,谢渺像是提前预知一样,后退一步并没有让对方碰到自己,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嘴唇翕动,看着谢渺,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就在谢渺耐心即将殆尽时,对方终于说道,我,我可以给你钱,你就不用去上班了,我可以养你。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谢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过了会儿却还是扯开一个笑容。
男人看他笑了,以为有希望,没想到谢渺说道:有病啊?有病看病,我不是开门诊的。
谢渺说完就要离开,然而男人这次拦在了他面前。
谢渺手插在兜里,想看看对方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男人朝谢渺要走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转过头又面对着谢渺说:你是住在后面那一片住宅区是吧。
谢渺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如果对周围地形熟悉的话,能猜到他住在哪里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见谢渺不说话,男人大着胆子,又道:你就住这种破烂的地方?
谢渺一个人住,他从有记忆起就是一个人,本来也不挑什么环境,能长到这么大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