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被他这一喊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应:“啊?”

司桁口吻听起来格外正经,嗓音清润,没了平日里惯带的那股慵懒散漫的笑意,郑重其事地说:“我没有骗你,也不是在开玩笑,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周衡正言没吱声。

他又说:“在m国这四年,我是一心专注于学业的,没想过找女朋友这件事。”

说到最后,周衡正言听出他嗓音微微有些哑。

周衡正言没料到她随口的一句玩笑,司桁这家伙居然会一反常态,这么认真的向她解释。

周衡正言连忙说:“好啦好啦,信你信你,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干嘛?”

电话那头,青年半晌没说话。

女孩口吻随意,虽然嘴上说着信他,但明眼人都听得出她在敷衍。

司桁眸光微沉。

而另一头,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回应的姑娘似乎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问:“司桁,你生气了啊?”

没等他回答,又听见她自以为他听不见,小声嘀咕着:“不至于吧?”

闻言,司桁无声叹了口气。

他勾了下唇,眼中却没什么笑意,嗓音听起来十分平静:“不早了,睡吧。”

他的嗓音倏然低沉了许多,仿佛带着催眠的力量,周衡正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含糊着说:“睡了。”

青年又应了一声:“嗯。”

通话结束,周衡正言很快进入梦乡。

而城市的另一边,司桁却翻看着朋友圈所有有关于她的蛛丝马迹,一夜未眠。

翌日,手机上设定的闹铃准时响起。

周衡正言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将手机屏幕的闹钟关掉,而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叮铃铃

啪。

叮铃铃

啪。

在响起了第四个闹钟之后,周衡正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看时间,距离她第一个闹钟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零九分钟。

她满脑的困意瞬间溜得一干二净,朦胧睡眼瞪得老大,一面念叨着“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一面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洗漱换衣服。

导师前段时间一直在m国和国际学者进行学术交流,一位研三的师姐跟着导师随行学习,而一位研三的师兄也在忙着一个国家级项目,他是项目的领队,小组内的其他成员也在忙着各自的事情,算算日子,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开过会了。

前两天导师和师姐回国,师兄的项目也暂时告一段路,趁着她手中的项目毫无差错地除了数据,只差临门一脚,整理和分析,就能进入最后的收尾了,导师便在群里通知要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