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瑶羞涩的脸与她对上,对要说出口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我…我来了月事,可是沾染到了裙子,劳烦你帮我传个信儿,可好?”
“可以。”薛碧微点头,又转念道,“我将斗篷与你披着,便不用躲在暗处了。”
先时见她高高在上的模样,以为不好接近,没成想这般古道热肠,赵西瑶却推拒道,“不必不必,若是再将你的衣物弄脏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再者,薛碧微那身猩红的斗篷镶的可是貂毛,怎能平白毁了人家的贵重之物呢?
“教授琴课的夫子是位妇人,她在学堂内有住处,最是会应对姑娘家的急事,你帮我寻了她来便可。”
薛碧微却觉得一来一去愣的费时,直接脱下斗篷给她,“你暂且披着。”
她一脸坚持,赵西瑶也有些犹豫,她在此处蹲了好些时候,早已腿脚发麻。她捧着还带着余热的斗篷,终是妥协的想,日后再还她一件一模一样的就成。
等人一瘸一拐的从草笼里出来,薛碧微伸手扶着她,“你怎会躲在此处?”
赵西瑶羞道:“半道上突然注意到裙子脏了,可来往的同窗很多,我害怕让人撞见,一时情急…”
薛碧微闻言,展颜一笑。
“还不知你姓名?”赵西瑶问,“我与你同一斋舍,名唤西瑶,得赵姓。”
赵是皇家姓氏,薛碧微很快便想起来:“景乐县主?”
赵西瑶惊喜道:“你知道我啊?”
“家姐偶有提及,”薛碧微在心里补充,主要是讲你的小话。
谁知她也瘪瘪嘴,“定然无甚好话,指不定怎的埋汰我呢。”
薛碧微但笑不语。
到申时,天色阴沉,乌云汇聚,似有下雪的迹象。此时各家学馆散学,来来往往,皆是穿着不同制式衣裳的学子。
喻杏先是去鸿学馆接了赵宸,而后两人便到太学门前等着薛碧微。
今日布置了好些课业,除却数术,皆是薛碧微绞尽脑汁都难以答出让夫子们满意结果的科目,诸如写诗作文。
她焉头耷脑的抱着书袋往外走,祝南虞从后面跟上来,“你忧心作甚呢?明日罚站,定然也少不了我。”
“你不懂。”薛碧微心道,学渣也是有尊严的,况且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让过往的同窗来回围观,多丢人?
“怎的还未见着姑娘呢?大姑娘与七姑娘都出来好些时候了。”喻杏踮着脚往太学那朱漆大门里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