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赵宸没甚好气,“莫要学薛六说话。”
“哼,”赵小宸忿忿不平,“你的性子就如姐姐所说的那些必定会注孤生之人一般无趣!”
“注孤生?”赵宸拧眉,“何解?”
“不告诉你。”总算能压他一头,赵小宸得意洋洋。
赵宸抿唇,脸有郁色。他在心里愤愤道,朕这皇帝当得半分尊严也无,薛六与自己没大没小便也算了,便是幼年的自己也不与自己齐心!好气!气死了!
东郊马场背靠大相国寺,乃是皇家御用,先帝时特许可对勋贵世家开放。其虽是笼在晨钟暮鼓的禅意中,但处处都透露出皇室的威严。
薛碧微两人到得最晚,她与赵宸一人手捧一只暖炉进去,很快便寻到以赵西瑶为首的几位同窗,祝南虞、祁徽也在其列。
“县主莫怪,臣女来迟了。”薛碧微对赵西瑶致歉道。
“微姐儿不必在意,我与祝七,祁二几人也是方才过来。”穿着一身飒爽红色胡服的赵西瑶欢欢喜喜的拉着她道,“先时借你的那件斗篷,我使人制了件一模一样的,明日上学便交与你。”
“县主费心了。”薛碧微道。
“也不知你斗篷上的花样出自谁手?同样是憨态可掬的猫儿,竟与我们平时所见不同,我娘亲、嫂嫂都极为喜欢。”
“若县主喜欢,赶明儿我再绘一副花样送与你。”
“竟是微姐儿亲手所绘?”赵西瑶喜道,“那我便不客气的收下了,多谢微姐儿慷慨相赠。”
那边祝南虞和祁徽各自挑好看中的骏马,见两个小娘子在原地叙话,便过来催促道:“快些去挑马!听管事的老翁提及今日许家的人也会过来,莫要给他们留好马!”
话音一落,祁徽又转而对薛碧微道:“薛家妹妹若是不擅马术,哥哥我愿意倾囊相授骑马的诀窍。”
薛碧微还未答话,祝南虞先嗤笑他道:“你少做春秋大梦,薛六姑娘骑术精湛,哪里需要你献殷勤?”
“怎的?”祁徽瞪着眼不甘示弱的怼回去,“你就没有旁的心思?”
他转脸又对薛碧微道:“薛家妹妹,听哥哥的,祝七面上端着君子风度,实则一肚子坏水…”
祝南虞捂住他的嘴,连忙解释,“莫要听他胡说八道!”
“姐姐。”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闹闹,看着倒也好笑,薛碧微正看戏呢,不妨被赵宸扯了扯衣袖,她低头看向他,“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