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宸深有感触道:“姐姐当真不是读书的料子,《春江花月夜》我两岁便能倒背如流了呢。”
前一晚平嬷嬷包了不少各式馅料且有大有小的饺子。
薛碧微与赵宸蘸着油碟把肚子吃了个鼓溜圆。如此这般,她也就没了学习的热情,想着破罐子破摔就是。
在小院里溜达了一圈,回到寝房,薛碧微道:“喻杏,珍宝馆的账本呢?”
听得声儿的喻杏利索的从黄花梨立柜里取了只檀木匣子出来,“都在这儿呢,包括姑娘画的草图奴婢也好生收捡着。”
赵宸有两日不在也就不知薛碧微画了愣多首饰的样式。他梭下地探着身子去看那厚厚一叠的画纸。
薛碧微见状,将他一把提溜起来放在自己怀里抱好。
赵宸对她本就别有心思,眼下两人又这般亲密无间的姿势,他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抬起胳膊想要挣脱出来。
薛碧微却一把将他按住,“好啦,不是想看姐姐画的图吗?乖乖的啊。”她紧紧圈着他,让他再也无法动弹。
她衣裳上甜软的清香盈鼻,闻着让人沉迷不已,赵宸暗道,好罢,薛六非要如此,朕便依着她。
“羞人。”赵小宸嗤道。
算盘“噼噼啪啪”的响了小半个时辰,薛碧微搁下炭笔,又伸了个懒腰,再唤来平嬷嬷问道,“嬷嬷,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平嬷嬷管着薛碧微的日常开销,很是精确的给了数字,“怎的?可是珍宝馆账面上的银子不够使?”
薛碧微叹气,“可不是,加工首饰的材料费、工时费,还有如铺子的管理费林林总总相加,以账本现有的利润来看,无异于杯水车薪。”
“若想另聘一位得力的管事,在现有的工钱基础上还需得调高些,以便能将人留住。”
“另外两间铺子的进项呢?”平嬷嬷道,“总不至于也是与珍宝馆相似的情况?”
“今年多灾害,庄稼收成不好,自然影响到米面油铺子的营生。”薛碧微摇摇头,“不提也罢。”
“姑娘,要我说就该将雁回楼从大夫人手里要回来!”喻杏闻言愤愤道,“昨日我还见到她院里的侍女背地里偷吃燕窝!据说是一锭银子才买得一两的极品血燕!这分量足以让下人偷吃还未被发现,可见大夫人的日常过得极为奢靡。”
“她行事如此张狂,迟早恶有恶报!”平嬷嬷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