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碧微不疑有它,由着他又移近了一瞬,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赵宸见她懵懵懂懂,眼底浮起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低唇轻轻一吻,还贴着她的笑道:“如此便好了罢?”
三番两次被他戏弄,便是薛碧微好脾性也真的恼了,她毫不留情的揪了他的腰,“坏胚子!”
她力道不大,只腰间本就敏感,赵宸背脊微微一麻,他抓住薛碧微的手,将人束缚住,无奈叹道:“微微甚得我心,故而情难自禁。”
薛碧微尤不解气,哼声道:“莫要做无谓的狡辩,你就是登徒子。”
赵宸却满不在乎道:“登徒子又如何?我只偷香窃玉你一人,微微难不成要将我扭送去官府?”
分明是光风霁月的磊落之人,偏生要有这无赖行径,薛碧微啐他一口,“不要脸。”
赵宸闻言半分愠色也无,反而还贴着她的脸轻笑,过后他转而接起先时的话道:“如今陛下在搜集瑾王不臣的罪证,若他是清白之身,也不会无端惹得陛下猜忌。”
赵宇于薛碧微来说犹如毒瘤,不可不除之而后快,即使不为私心,若他能提前伏诛,那数年后,大殷也不会有生死之劫、亡国之祸。
然而原书中的细枝末节交代甚少,尤其是无关主角的情节更是着墨不多,譬如赵宇的数万兵马藏匿在何处?几时起兵?
以上,薛碧微都未有明确的答案,便是想提供有用的信息也担心言过有失,反倒让赵宇有了警惕。
“听闻当今登基前,宫中曾有过兵变?”她恍然记得赵宇也参与其中,就是不知他起的甚作用。
赵宸点头,见她有兴趣,不由得就讲的仔细了些,“先皇病危之时,庶人赵容串通殿前都指挥使王壁趁夜逼宫,意图矫诏篡位,不料陛下早有察觉,黄雀在后将叛军尽数诛获。”
“王壁?”薛碧微将这个名字反复咀嚼一番,乍然有了印象,“弼马温的弼?”
她记得在原剧情中,赵宇将原主占为己有后对她宠爱备至,便是面见朝臣也无需她避讳,其中被封为“定国公”甚得赵宇宠信之人正是叫“王壁”。
“壁玉之壁。”赵宸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深思,问道,“怎的?微微认得他?”
薛碧微却摇头,“好奇罢了,以为是三国时那个王弼呢。”末了,她不死心的道,“你确定叛臣都被诛杀殆尽了吗?”
“这是何意?”赵宸凝眉微忖,“你怀疑有人李代桃僵?”
薛碧微没有把话说死,而是道:“话本子里写了那般多怪异离奇的偷梁换柱之事,难不成是凭空捏造的?若是有人手段通天,趁混乱做些手脚也未尝没有可能。”
赵宸自小习的便是洞察人心的帝王之术,薛碧微对他有所隐瞒,他自然晓得,却只当她有难言之隐,加之他心里有了其他谋算,便揭过此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