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人瞬时惊骇不已。
白胖男子满眼不屑,扔下“无稽之谈”四个字便离开了。
那儒生于朝政有所洞察,忧心忡忡道,“还望陛下长命百岁才是,否则短短数年皇位几度易主,江山社稷难以稳固。”
“如今北边游牧民族兵强马壮,对我大殷觊觎已久,近来又动作频频。若非先帝培植出一批能人将才,戍守边疆,而陛下又知人善用,否则普通百姓的生活难以安稳。”
见他言之有物,那粗壮男子摸了摸后脑勺,追问道:“瑾王如何?他在民间风评甚佳。”
儒生瞥眼看到白胖男子已经走远,他才言简意赅道:“瑾王格局甚小。”
“昭王甚可。”
等闲百姓不知天子行踪,文武大臣也是如此。
几乎临河的每间规模盛大的酒楼门前都有东张西望的小厮在蹲守,为的是一见到赵宸车辇出现便能及时告知主家。
至于为何让人大费周折,只因赵宸临时起意,下旨言明端阳节巡幸不设仪仗、也不允朝臣伴驾。如此一来百官便失去了与陛下同游汴河的机会!当然,最为紧要是,自家正值妙龄又生的如花似玉的女儿也无可能在陛下面前大放异彩,引其青睐!
赵宸这出其不意的一招,让群臣又怨又恨。奈何勉励接受之下,还得绞尽脑汁的着人四处打听陛下可能亲临的酒楼、茶肆、或仅仅只是路边一处毫不起眼的摊铺。
然而,皆所获甚微。
一辆红木描金、低调又不失奢华的马车当中停靠在雁回楼门前彩楼前。
作寻常随侍打扮的内侍小跑着将脚凳置于车辕下,而后又躬身掀开车厢门帘,“公子,请下车。”
车内的苏禄钦收了粉盒和小刷子,满意的盯着赵宸的脸叹道:“鬼斧神工!鬼斧神工啊!”
“便是老奴凑近了看,也瞧不出陛下脸上抹了粉呢!”
赵宸带着几分嫌弃的语气道:“日头大得很,朕这一伪装,岂不是透不过气来?若再出些汗,会否黏腻成团?”
苏禄钦不以为意的解释,“陛下放心罢!京中贵妇寻常化妆时便用得这珍珠粉,不仅均匀肤色,长期以往,不仅会皮肤细滑还能达到增白的功效!”
“陛下对外称病,使这珍珠粉可是锦上添花!保管旁人辨不出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