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别闹,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弄明白,先别急。”里正从座位上站起来维持秩序,“出现这样的问题肯定云哥儿也没想到——”
里正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性子急的夫郎跳起来反驳:“他没想到又如何,张口就说赔银子,我看他是做管事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以为什么事银子都能解决。”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十几两银子对咱们林家村大家伙而言也不是多大的数字,别以为能拿出十几两银子就多么了不起。”
林成云忍不下去了,他甩开他哥拉着他的胳膊,站来看着两个急得都快跳脚的夫郎:“请问各位伯么、叔么,我林成云什么时候说过只赔银子了事。”
林成云的话问住了他们,好像从进屋子开始,林成云几乎没有说话。
第一个说话的夫郎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就算你没说,看你的样子也能知道你肯定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您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林成云毫不客气地说。
“你!”那位夫郎气得一拍桌子。
“好了,你们都坐下!这是准备当着大家伙的面打起来不成!”里正看着他们这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也直往外冒。
毕竟做了十几年里正,真的在村民们面前垮下脸来,大家还是有些敬畏的。
那两位夫郎看着里正动起真火来了,瞪了一眼林成云冷哼一声坐下。
林成云依旧站着,惹得里正转过头看向他,他哥哥赶忙站起来将他按着坐下。
“今天,让大家来是想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不是让大家来吵架的。”里正压下心头的火气,“咱们村没有办作坊的经验,难免会遇到问题,出现问题解决就行了,不要整天跟吃了火药一样一点就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人犯错了大家要互相体谅……”
“里正,我读书少,你不用在我跟前说这些咬文嚼字的东西,听不明白。”另外一个年纪大点的汉子不耐烦地打断里正,他只关心损失的钱怎么办,毕竟他们家每个月可以分份子钱。
里正被那汉子的话一呛,原本酝酿好的话只能咽回去,直入主题。
“这批做坏的豆杆损失多少银钱云哥儿自己掏腰包补上,他作为管事出现这么大的失误,每月的工钱降两成,和普通做工的人一样,介于他这近一年来管事没有出现过问题,暂时不将他管事的职务摘到,试用三个月,三个月之后看情况再说。”
这个惩罚力度不小,赔偿了损失不说还要罚工钱,而且云哥儿现在正在说亲,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