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云被家里人按在屋子里绣嫁衣,他越想越觉得奇怪。

那天轮到他值班,明明他白天睡饱了觉的,就算到了晚上再怎么困都不至于睡死过去,再说那一批豆杆是因为温度过高烤坏的,他不过是睡了,又没有往壁炉里加柴火,怎么会温度过高。现在大夏天的,就算夜里温度降下来了,当温度高到会将豆杆熏坏的程度时,他不至于一点感觉不到热。

而且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明夫郎说的话也太奇怪了,就好像之前有人同他说过什么一样,让明夫郎对他充满了敌意。

林成云心里不甘心,自然就顺着他想到的这些疑惑查,大人嘴巴严实不容易打听到东西,小孩子被人问两句就会说真话。

明夫郎家小儿子在林家村学堂上学,林成云有个堂弟和他同班,林成云拿几块糖果,哄得堂弟去套明夫郎家小儿子的话,果然从中发现了问题。

原来林成云的纰漏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林成云家正在给他相看,他最近自然忙了一点,豆坊里想要管事之位很久的一位年轻夫郎发现这一点之后开始蠢蠢欲动。

他在林成云要值班的晚上,在他的茶水种加了一点迷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跑去豆坊,往烘干房的壁炉里添柴火。

喝了带迷药的茶水,又到了人一天最困的时候,林成云自然没能发现这位夫郎做的坏事。

等到第二天天亮,迷药的劲头过去,林成云醒来发现豆杆都烤坏了,情急之下哪里还会想别的,只当是自己睡过了头忘了调整火候。

迷药不是普通的药物,不是那位年轻夫郎随意拿到的,他要买到迷药不可能找胡郎中,只能去县城的药房。

林成云为了能够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他瞒着家里人去了趟县城,挨个挨个地去药房打听。

在药房迷药也不是常用药,加上事情还没过几天,林成云问到第三家的时候,药房的药童还记得前不久有个年轻夫郎过来买迷药。

说是他相公把腿给摔伤了,晚上总是疼得睡不着,他思来想去,实在不忍心看着相公夜不能寐,才跑来问药房的人能不能吃点迷药,好让他相公能睡个好觉。

当时那位年轻夫郎哭得梨花带泪,药童和医师都相信了他的说法,配了一包迷药给他。

林成云记录下来药童的说辞,请药房的医师和药童都做证在上面签字,还抄录了一份药房的卖药说明,迷药不是普通的药物,买迷药得买药的人签字或者盖手印。

等到林家村第四次开会讨论林成云怎么处理之后,林成云从家里出来,将他收集到的证据拿出来,还说若是大家不相信,可以随他一起去县城的药房问清楚。

当时一看到林成云拿出一张张写满字的纸,那位年轻的夫郎脸色一下就白了,他没想到林成云居然能够找到真相。

药房先生说他配的迷药够一个成年人吃十天,林成云吃的分量自然不会是十天的量,那位年亲夫郎家里必然还有剩下的。

年轻夫郎家里人都是正直老实的人,不用村里人行动,他相公就带着自家阿么回家搜剩下的迷药,果然在床底的箱子里找到了。

真相来得猝不及防,所有指责林成云的人都哑口无言,尤其是被年轻夫郎利用的明夫郎,他本就是个急脾气,当场差点冲过去同那个年轻夫郎厮打起来,好在被旁边的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