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笑着捏住他肉嘟嘟的脸颊:“景哥儿之前没有打听?”
“问了,可是没人说。”程鸾景把自己的脸颊解救出来,撅起的嘴角都能挂油壶了,“阿么不让我去问你,说免得我知道了整日缠着要吃,我有那么缠人,那么馋嘴吗!”
最后两句话说得不是那么有底气,林夏至被他这个模样弄得非常想笑,坏心眼地顺着程鸾景的话说:“对啊,景哥儿就是那么缠人、那么馋嘴。”
“!”程鸾景瞪大了眼,一脸我好难过的表情,“哥么,你不疼我了。”
“你哥么疼我一个人就够了。”程闻柳也凑过来在程鸾景心口插上一刀。
“耍宝也没用,马上到了就知道了,不差这一时三刻。”程夫郎对程鸾景伸出手,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按回座位。
“我现在成了家里地位最低的小可怜,爹不亲、么不疼,哥哥还联手哥么欺负我。”程鸾景蔫耷耷地坐着,嘴里念念有词。
程鸾景的话大家都没在意,这孩子不就是没问出来一羊多吃的新菜,坐在马车上变着花样说大家不疼爱他了,不愧是写话本的。
“我看时候给景哥儿说一门亲事了,免得你没事在家里就乱想。”程夫郎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等景哥儿嫁了出去就有人疼,不是小可怜了。”
“阿、阿么?”程鸾景被程夫郎话里的巨量信息砸懵,怎么突然就说到他的亲事了?
程夫郎假装没看到程鸾景的震惊,一脸高兴地对他说:“哎呀,咱们景哥儿都高兴得说不清楚话了,我这个做阿么的可得早点把景哥儿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不是,阿么,我——”程鸾景脑子空白了一瞬间,家里的哥哥们定亲、成亲都很晚,让他一直觉得这件事距离自己很遥远。
“这么快就要到一羊多吃了,看来今天街面上人不怎么多。”程夫郎撩开马车的窗帘看了眼外面,没有理会程鸾景结结巴巴想说话的样子。
程闻柳和林夏至对视一眼,悄悄捂嘴偷笑一下,阿么这个样子明显是在逗景哥儿,只有景哥儿当真了。
程鸾景看着程夫郎一副因为他要定亲而高兴的样子,好几次张嘴又闭上,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没有给程鸾景想清楚怎么开口劝说程夫郎的时间,马车就停了下来。
车夫在外面说:“夫郎、二少爷、二少夫郎、三少爷,一羊多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