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柳担心得不行,后来林夏至重新睡着之后他一直睡不着,生生睁着眼到天亮,一闭眼就是点上蜡烛之后看到的林夏至的模样。
夏哥儿不知道他自己刚才脸色苍白、神情恐慌,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不像是做了普通的噩梦,整个人看着非常不对劲。
这种时候,程闻柳第一个想到问的就是程夫郎。
程夫郎回想起自己生第一个孩子程叠溪时的样子,当时他也做过噩梦,照程阿爹后来形容的话,就和程闻柳形容林夏至的样子差不多。
“没事,我去找夏哥儿说说话,他这个样子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和以前一样对他就好。”程夫郎把程闻柳稳住。
遇到这种情况程夫郎一阵庆幸,还好他没有继续在外面找景哥儿,和程阿爹一起回来了,不然就两个没有经验的孩子在家,他的小孙子就危险了。
程夫郎等吃了早饭过了一会儿才找林夏至说话,没有刻意问林夏至的状况如何,他就说了说自己以前怀孕、生产的经历,那个时候他想了些什么,生孩子的感觉,以及后面带孩子的感受。
说着说着,林夏至就主动把自己的问题、困惑、担忧倾诉出来,这个时候林夏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程夫郎没有一个劲地劝林夏至不要多想不要紧张,而是从自己的体会出发,让林夏至放松,有大夫、有稳麼么在,他和孩子不会有事。
程闻柳在外面的时候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终于熬到了快中午,他迫不及待地回到程宅,刚好看到程夫郎从他们的院子出来。
程夫郎给他做了个小声些的手势,让程闻柳不要声张,和他到别的地方说。
“我已经把夏哥儿劝好了,他做噩梦一是因为肚子里的胎儿大了压得他睡不好,二是想着要生孩子了,没经验的哥儿多少都会紧张,这是正常的。”程夫郎把林夏至的情况分析给程闻柳听,“虽说是正常的,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段时间你晚上的时候警觉着点,要是他再做噩梦醒过来,你早点把灯给点上,知道不。”
程闻柳赶紧点头:“阿么我知道了,一定不会睡沉,左右夏哥儿还有几天就生产了,我这几天坚持坚持。您才不知道,昨晚被夏哥儿叫醒之后我担心得睡不着,又不敢翻身闹出动静,僵着身子到天亮,心一直扑通扑通的,听了您的话终于好了,我白天不在家的时候还请阿么多在夏哥儿身上费些心。”
程夫郎拍了把程闻柳的头顶:“还用得着你小子多说,行了,你现在去找夏哥儿说会儿话,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我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
程闻柳进屋的时候见林夏至已经恢复了,想着程夫郎对自己说的话,像平时那样对待林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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