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垂耳兔瞥见秦琛从别墅的侧门出来,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撒丫子就往那跑。

阮熙在前面跑的飞快,兔耳朵仿佛两根彩带迎风飞舞,银发被吹得凌乱不堪,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漂亮脸蛋。

后面的人一惊,也赶紧追了上去,不过论奔跑确实还没有谁比兔子跑得快。

“秦琛!!”

秦琛推轮椅的动作微顿,转头的瞬间只见一庞然大物窜来,瞳孔猛然紧缩。

本能地躲开。

“啪叽”一声,垂耳兔当着秦琛的面摔了个狗吃屎。

痛啊!!!鼻子是不是摔断了,岂可修,膝盖好像也没知觉了!!

“你怎么还不走?”秦琛冷漠的声音响起,不含杂一点关心。

阮熙抬起头,额头上被磕了个小口子,瘪着嘴泪眼汪汪。

宝宝难受啊!

他都摔成这样了,秦琛怎么还这么冷酷无情。

“呜呜呜,我痛。”可怜兮兮地抬头诉苦。

秦琛心口又莫名一动,眼中掀起波澜,这时那几个追过来的beta才气喘吁吁地低头认错:“家主,我们这就带阮先生离开。”

秦琛没说话,阮熙却警觉地抱着秦琛的胳膊,也不在乎身上疼不疼了,冲着秦琛软声软气地说:

“秦琛,我不走,别赶我走好不好?”

周围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那只垂耳兔碰的....是家主的胳膊吧?

天啊,竟然没有被一掌掀翻!

郑叔有过一次经验,倒没有大惊小怪。

本来垂耳兔就是家主最喜欢的omega,包容度高些也很正常。

秦琛看着阮熙,那双明亮清澈的水眸中,有依赖,有深情,有期待。

竟然.....没有恐惧。

新婚之夜的那天晚上,这只垂耳兔不是吓得瑟瑟发抖吗?

为什么现在又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仿佛自己是他的全世界。

坚硬的心防,刹那间溃不成军。

“让兔族的人回去。”秦琛最终开口道。

郑叔似乎是知道秦琛会这么说,应声道:“是,需要为夫人处理伤口吗?”

从阮先生改口到夫人,一气呵成,毫不做作。

“把药带到我房间。”

阮熙还有些懵,意思是他安全了,不用走了吗?

秦琛掉了个头,看了眼呆在一旁的阮熙,淡淡道:“过来。”

阮熙的兔耳朵兴奋地半竖起来,快速点头,乖乖地跟在秦琛身后。

秦琛坐的电梯,到了二楼以后将房门一带,空旷的房间里就只有阮熙和秦琛两个人了。

封闭空间里,烟草味越来越浓烈,阮熙的脸也跟着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