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停顿了_下,肯定道:“会。”

“那就用。”秦琛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声音沙哑。

以后,阮熙如果身体不好,他就用最名贵的药养着。

不能生孩子,他也根本不在乎。

反正他要的只是那只能冲他开心地笑,黏人撒娇的垂耳兔。

这是他作为失去双腿的废人,下半辈子唯一的愿望。

医生点点头,“好,我这就去配比,以小剂量慢慢压制,可能会减少身体的损害。”

很快,药就被调了出来。

秦琛一口一口地喂进阮熙的嘴里,好在垂耳兔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勉强能吞咽进去。

因为一次性不能暍太多,秦琛光是间歇性的喂药,换毛巾,就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到了深夜,阮熙的额头和脸颊才终于开始有了降温的趋势,转醒过来。

在鬼门关走了一趟,阮熙的脑袋还晕乎乎的,眼前一片模糊,兔耳朵被压的失去了知觉,喉咙干渴而苦

涩。

“小熙,醒了?”秦琛摸摸阮熙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阮熙这才看到一直坐在床边的秦琛,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熟悉而令人安心,冰冷的掌心接触到肌肤时, 说不出的舒服。

眼角忽然就酸了,糯糯地叫出了声:“老公......”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心底那块被挖空的地方,瞬间重新归位。

“乖,先别说话。”秦琛将阮熙额前的银发拨到两边,“你昨晚跑出去受了凉,回来就发了高烧,暍了药 就好好休息。”

阮熙一想到他让秦琛这么担心,心里就又愧疚又难过。

为什么非要这么任性,又无理取闹?

垂耳兔弱弱地喃喃道:“对不起...”

“傻瓜,是我的错才对,没考虑到你的感受。”秦琛的声音温柔而性感,摸摸阮熙弹溜溜的发红鼻 尖,“等小熙好了,带你去哪里玩都可以。”

阮熙因为秦琛的话,感动地心都化了,如果有力气的话,简直想立马扑进男人的怀里。

这才是他最爱的秦琛。

从来都没有变过。

“过来,暍了药就好好休息。”秦琛先是垫高了阮熙的枕头,接着将瓷碗端起来,里面装着淡褐色的

药。

舀了一勺送到阮熙的嘴边,阮熙也乖乖地暍进去,然后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差点没一口呕出来。

“这什么药啊?太难暍了!”

秦琛眸子微动,手上一僵,淡淡道:“良药苦口,暍了就不难受了。”

阮熙瘪着嘴,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男人,定要暍吗?”

“嗯。”秦琛回答的不假思索。

阮熙叹了口气,捏着鼻子视死如归地暍完了。

就在嘴巴里苦地要命的时候,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了唇边,冰凉的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甜丝丝的味道 取代了难咽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