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爱人生死不明,却无能为力的悲哀和绝望。

阮熙走近男人,主动地握住了秦琛的手。

冰冰的,没有以前的温度。

垂耳兔低声说:“秦琛....我以前总怪你不给我自由,什么事都瞒着我。”

“我那么想和你并肩作战,到头来还害你受伤,是不是很傻?”

他从小就很固执,认定一件事就绝不会改变。

可后来仔细想想,如果没有能力变强,能躲在秦琛的羽翼之下,也没什么可耻的。

能不给秦琛添乱,能在秦琛每天回家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事,刻意地追求不属于 他的东西,反而会适得其反。

阮熙很懊悔,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却明白地这么晚。

非要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秦琛,你起来骂我啊?”阮熙带着哭腔说道,“你不是很生气吗?气我一个人到处乱跑,为什么还不醒 过来?”

“你在不醒过来,信不信我又跑了?”

就在阮熙在一边说完以后,秦琛的手指头竟然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阮熙脸上还是泪痕,震惊地望着秦琛,然后激动地说道:“秦琛!!你醒了!!”

果然,秦琛是不可能让他跑的。

秦琛半睁幵眸子,那双绿眸从翠绿变得深绿,有些暗淡空洞。

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阮熙,尽管没有说话,眼神却很温柔。

良久以后,才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敢跑就把腿打断。”

阮熙刹那间破涕为笑,激动地抱着秦琛的脖子说:“我骗你的,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秦琛良久以后,将阮熙给回抱住。

他像是知道祁乐说出了真相,回道:“你都知道了?”

阮熙红着眼圈点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连一句解释都不说,活该遭罪。”

秦琛淡淡地道:“因为我确实做了,不想为自己狡辩。”

“小熙,我很抱歉。”

阮熙因为秦琛这句话,心脏更加的堵得慌,他摇摇头说:“是我的错,你不用感到抱歉。”

秦琛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轻咳几声。

阮熙心上一惊,焦急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还疼吗?”

秦琛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脆弱,凌厉的气质减退不少,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alpha,需要伴侣的信任和 关心。

他本来以为没什么大问题,想着撑一晚再让祁乐给他包扎就行了。

没想到早上昏迷不醒,应该把垂耳兔给吓坏了。

秦琛勉强笑一笑,安慰阮熙:“没事,别担心。”

阮熙却不相信,“郑叔说你的伤很难愈合,如果在冬眠不快点好起来,会出大事的。”

秦琛深深地望着阮熙,轻声喃喃着:“可我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