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言出既行,晚上还很早的时候就敲响了徐阑的门。徐阑早有准备,他早早地将自己埋在被子中,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对伊诺的敲门声充耳不闻。
“徐阑。”伊诺敲过三声门过后,就不再继续,他淡淡地唤一声,听不出悲喜。
徐阑就是不答应,假装在房间中睡着了。他等了好久,都没听到伊诺转身离去的脚步声,他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伊诺对徐阑的逃避心知肚明,他轻轻一笑,右手重重一挥,门锁“咔嗒”一声打开了。
徐阑听到开锁声,再后来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睫毛轻颤,想跳起来骂伊诺一顿,但演戏演到底,他只好维持着侧躺的姿势,继续装睡。
伊诺放轻了脚步,轻车熟路地来到徐阑的床边,然后心安理得地躺在徐阑身侧。伊诺紧紧地将徐阑抱在怀中,他也不说揭穿的话,一上来就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徐阑被吻得耳尖泛红,呼吸困难,他无法再装睡,只好重重踢了伊诺一脚。伊诺却一把握住他的脚踝,修长清冷的指尖顺势向上游走。
“不装了?”伊诺对视上一双因愠怒而圆睁的水润眼眸,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徐阑打开伊诺的手,抱住枕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好困,我只想睡觉。”
床头仅开了一盏小灯,淡黄色的灯光照射在伊诺五官立体的侧脸上,他一手把玩着徐阑柔软的发丝,没有说话,却莫名让徐阑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伊诺脸色不悦,他不再温情脉脉地看着徐阑,语气俨然如寒冬,“你忘记和我的三年之约吗?”
徐阑没想到伊诺现在装都懒得再装,直接搬出约定,徐阑寒意从心中涌出,一下漫延到他的全身。徐阑想到自己当初为了能完成答应系统的任务,请救伊诺给自己药剂,而伊诺提出三年之约,在这段时间内他再没有自由之身。
徐阑闭上眼睛,没有再推拒,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没忘。”
徐阑看不到伊诺的表情,只听见他冷笑了一声,“那就好。”
室内最后一盏小灯也熄灭了,入眼是一片浓重的黑暗。两人的衣服被粗暴地扔到了地上,伊诺似乎十分生气,不发一言地就开始咬他,边咬边吻。徐阑感到颈部一痛,他紧紧蹙着眉,然后空气中泛起淡淡的血腥之味。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伊诺咬出血来,徐阑很想骂他是不是属狗的,但话还没问出口,他开始紧紧捉着床单,原本平滑的床单被捉出一大片褶皱。
徐阑满脸是泪,颈侧和锁骨处还流着血,但伊诺像看不到似的,并未停下他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