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犹豫,不过可能有些轻,飘飘地就下去了。”

“黑不溜秋的,咱们还以为是您养的那只黑色公兔,它是会飞的。”

一群人叹惋。

叶清闻言后默默无语,自己看着山崖下面,找了几个晚上,连根毛也找不着,最后带穿着被露水染湿的外袍,一个人在崖下静坐了一日。

而纪素仪在他之前,浮在崖下的草丛上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找到了俞秋生。

俞秋生倒栽葱姿势,被他□□时整个人都要哭了,狼狈至极,看的纪素仪都皱起眉,神情当中有些许的嫌弃。

他掐着俞秋生的腰,半晌将她横抱起来。

这边她还吐着血,涕泪横流,这是疼的。俞秋生小心翼翼扭过头去,以防弄脏了他的衣裳。据她一年的观察,师尊是有洁癖的。

但今日这般特别,俞秋生便试探道:“师父我要是疼的忍不住,一个不小心吐到你身上你会把我丢下来么?”

纪素仪摇摇头,黑漆漆的眼眸里古井一般。

他:“为师让你当一个月的哑巴,如何?”

本就是预料之中,她咽下了那口血,浑身都打了个寒颤,不敢放肆。

她知道,纪素仪说的话基本都能做到,有一回因她字丑,调。教。了好些时日仍旧没有起色,他就如同曾经说的那般,罚她跪了一天。

予生殿的正门外那日竟还下了雨,委实折磨人。

从缥缈峰道浮空岛,这个距离格外漫长。俞秋生在纪素仪怀里一动不敢动,不自觉想到那个梦。

今日他并未提剑出来。

书中纪素仪的剑乃是九州的一件神器——流光,更是阳虚派的门派至宝。往日里就挂在予生殿上。

大抵是出来匆忙。

俞秋生叹了叹:“我不对,没有找到高阶灵草。化形术还被破掉。说是您的徒弟,想必无人会信。劳您奔波一趟。”

纪素仪却将她放到榻上,再次探她体内的灵脉。

为其止血后,输入的灵力如同沉入一片深渊中,无迹可寻。

他皱眉,未曾点破,只问:

“为什么化形术被破了?”

被他这么一问,俞秋生自是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事无遗漏,因她知晓,纪素仪察言观色的本事极高。

其中说到化形为黑色兔子,与叶师弟同床共枕时纪素仪似乎不大相信。

他跪坐在窗边,笔上的浓墨滴了一滴,晕染在白纸之上。俊秀的容貌半边逆光,没来由的显露出一种柔和。

纪素仪:“叶清不是那样的人。”

俞秋生:“我发誓。”

他便侧过身,修长好看的手指点了点桌案,唤她:“过来。”

“为师若是没有记错,这是你第三十一次发誓。什么都发誓,嫌你命长么?

俞秋生老实人:“因为您不信我。”